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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江殚站起来,她以为他要走了,可他却来到她面前,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她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是怒气发作前的虚假平静,还是安抚正惴惴不安的妹妹。
    就听他说:“上来前我在车里想了很久,该不该给你们一个机会。”
    听上去语气不善,时渺心蹿上了嗓子眼。
    “小悬是我最在乎的血亲,妈妈活着的时候把他宠坏了,胖,暴躁,成绩差,爸和爷爷一直嫌弃他,妈妈的死对他打击很大,一年没上学,整日窝在房间里打游戏,爸看他碍眼,连佣人都怠慢他。我要上课,没有时间天天陪他,你来之后能替我关心他,我真的很感谢你。”
    “哥,对不起,我……”
    时渺慌得要吐了,江殚说的机会,她理解是帮他们保密,不让继父甚至江老爷子知道。
    她无意中看到过江家岳被江成蹊鞭打留下的伤疤。如果江悬因为这件事也遭受严苛的家法,那她恐怕难辞其咎。
    鞭子还没打到江悬身上,江殚已经在怪罪她了吗。她又让他失望了,他让她照顾江悬,没让她把江悬照顾到床上。
    “嘘……”他止住她话头,无声抚摸她面颊。
    江殚想开了。江悬,太好了,比任何一个野男人都好。他的弟弟,和他一样,和她有法律层面的兄妹关系,和他一样,不能见光。
    但他作为大哥,有义务礼让弟弟,何况江悬因为父亲偏爱他,受了那么多冷眼。
    只要,她说她爱江悬,非他不可。爷爷肯定不会同意,那送他们出国就是。
    可她说的是:再也不做。
    他越不说话,时渺越惶恐无措,紧张得想冲去尿尿,又觉不合时宜。
    膀胱开始抓心挠肺的时候,江殚总算终止折磨人的沉默,还说:“没关系,不用向我保证。”
    时渺惊讶抬头:“哥?”
    江殚勾了下她的腰,嘴唇凑到面颊边,近得听得到彼此呼吸。时渺没来得及反应这行为有多暧昧,就听他说:“渺渺,我没有生气,我没有资格生气。记得你的高中校服吗,它没洗坏,是我留下的。”
    时渺想问留它做什么,腰上的手往下动了动,快要摸到屁股,她顿时全明白了,错愕地推开江殚,慌里慌张倒退几步。
    江殚把她拽回,将她就要脱口而出的哥字堵在了吻里。
    她闭紧了嘴不让舌头钻入,身体在他臂弯里挣扎,江殚得不了逞,她也逃不出去。没多久就呼吸急促,他放弃进攻口腔,转而去亲她的脖子,她赶忙大口呼吸,没想到他又杀回来,舌头长驱直入进她嘴里,唇舌交缠,吻得她毫无余力思考,连被带到了卧室都不知道。
    忽然前胸后背一凉,时渺猛地睁眼,余光瞥见滑落在地上的睡裙,过于丝滑的质地让江殚从肩头一扯就垂直脱离身体,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孤零零的内裤。
    乳头摩擦着他的衬衫,受到刺激硬胀挺立,时渺呜呜闷叫着用力推他,江殚就突然松了手,惯性使然,她没站住往后倒去,跌在了床上。
    时渺愣了一下,抬眼一望,江殚站在床边,低头看她的眼睛里满是赤裸的情欲。
    她一手捂胸一手撑着床起身,被他推了一把又躺回去。
    他欺身压上来,拉开她的手,揉捏着柔软的乳房,低头含住了奶头。
    “不行……”
    时渺推着江殚的肩往后躲,他便松开嘴,直起上身。
    她有不好的预感。江殚的退让永远是为了更猛烈的攻势。
    果然,他解开了领带,缠上她的手腕。炽热的吻从脖子一路向下,舌尖抵着敏感得一碰就扭腰的肚脐挑弄。
    时渺被接连不断的攻势搞得无力思考,不知所措地由着江殚摆弄身体,就像他打她屁股那次一样。
    想起那一天,她蓦地发作起来,提起一股气挣脱领带,用力地捶打他。
    “你这个骗子!伪君子!满嘴大道理,不许我接吻,你就可以对我做这种事吗!”
    江殚被她突然的发难打懵了,反应了一会,才明白她指的是高一期末的事,他因为她和同学接吻,在车上打了她的屁股。
    他手忙脚乱抓住她的手,举过头顶,两团雪白盈润的乳房随着她的扭动晃得他眼晕。
    下面硬得要炸了,想操她,想被她吞没,给她高潮,让她在快感巅峰叫他的名字。
    反正已经装不下去了,干脆脸都不要了:“对,不让你接吻,是希望你亲的人是我。我手拍了你屁股,但我更想用别的地方拍它。不再和你单独出去玩,因为我怕会控制不住对你出手。你还想听更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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