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笔生意要是揽到了手,就可以干半年以上,是一笔大买卖,得花点心事。”
决明子说:“我有一计,你先去农场卖酒,与他们混熟,然后再见机行事。”
昆布说:“这个主意好,这叫做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就到农场里推销蚂蚁酒,真的没有想到生意火爆,可能是因为这里终年浓雾缭绕,气候潮湿,人们对于如何防治风湿病很有讲究,这正是蚂蚁酒最好的卖点。
我一来二往,认识了农场的一把手贾场长,贾场长为人豪爽,酒量特大,是个英武的东北汉子,和我打了两次交道,一起喝过三回酒,最后一次喝酒是选在一个星期天的下午,农场放假了。
我特地送一件蚂蚁酒给贾场长,按照约好的时间送到他家里。
“我没有打扰你的休息吧。”我好奇地问,“你怎么一人在家里呢?”
贾场长刚刚睡午觉起来,他系了系睡衣的扣子,伸了伸懒腰说:“儿子到美国留学去了,夫人昨天到欧洲旅游去了。我成了自由人了啊。”
“你真幸福!我说,晚上再让你幸福一次行吧。”
“怎么个幸福法呢?”
“我已经到你们农场的岛上餐厅预订了一个包间,晚上我们请人陪你喝蚂蚁长寿酒,如何?”
“好啊。”贾场长说,“你有多大酒量?”
我说:“酒量不大,但是可以淹死你。”
“是真的。”贾场长说,“我倒是真的想试一试,我在这里工作了二十多年,喝酒嘛,还真的没有碰到过对手。”
我的话激起了贾场长的兴趣,也燃起了他男人的野性,贾场长就进厨房拿了两个大杯子,还拎出一只烧鸡、一盘子花生米放在厅的茶几上,他说:“你出酒,我出菜,咱们比试一番。”
“就这点菜,也太简单了吧。”我说,“要不我出去叫餐馆送几个菜来?”
“到外面餐馆叫菜,用得着你吗。”贾场长说,“看我的。说完,又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抱出一大包食品。”
我一看傻了眼,想吃的下酒菜应有尽有。什么四川产的辣子鸡、北京的烤鸭,洞庭湖的多嘴鱼我将外套一脱,拆开一件酒,从中抽出一瓶打开说,我也好久没有痛快淋漓地喝一场,今天咱们就来一个大比拼。
我们俩开始很平等地各自喝三杯。
贾场长说:“我们划拳吧。”
我在划拳过程中多喝了六杯,我说:“划拳我就得猜,猜不中就得喝,受伤的总是我。”
贾场长说:“你想怎么样喝呢?”
“我们赌点什么?”我说,“你提条件。”
“赌什么?”贾场长说,“你说了算。”
“就赌咱们俩。”
“咱们俩?”贾场长说,“就是说,你喝醉了就是我的,我喝醉了就是你的?”
“看你贾场长,你们男人尽往歪处想。”我说,“我的意思你真的不明白?”
“的确不明白。”
“就赌咱们俩,是这样的意思。”我说,“如果我喝输了,我就是你的干女儿,如果你喝输了,你就是我的干儿子。”
“啊,贾场长一拍大腿说,妈的,够刺激。”他又去厨房拿了几根黄瓜,走出来说,“行,就按照你说的赌。”
夏天的下午天气特别的长,太阳也下山得很迟,室内的闷热和烈酒的燃烧,让厅5匹的空调根本不起任何作用,贾场长干脆脱掉睡衣,只剩下一个鲜红的大花短裤,他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自然,反而劝我也脱掉外套。我犹豫了一下也脱掉了外套,露出薄薄的丝质罩衣,浑身上下,一览无余。其时,二人已经喝掉了两瓶蚂蚁酒。我醉眼朦胧地望着贾场长问道:“认输么?”
贾场长望着细皮嫩肉的我,浑身上下燥热难耐,好像有一只老虎想从体内冲出来,又像是千里江涛咆哮奔涌。他很想再脱掉一层衣服,习惯性地抓了抓身子,可是发现自己身上什么也没有穿,突然意识到自己有点喝多了,他说:“咱们至此为止吧,改日再喝,今天算是一个平手,行么?”
我说:“没有平手,如果你先提出来,就算你输了,你叫我一声妈,就拉倒。”
贾场长一楞,马上起身拿了两条毛巾,递给我一条,擦了擦汗说:“行,我就不相信喝不过你,再开一瓶。”
我起身晃了一下,很快站稳脚跟,弯腰拎起了两瓶酒,开一瓶递给他,又开一瓶抱在怀里。发狂地说:“咱们一口一瓶,怎么样?”
“行。”贾场长说,”你先喝。”
“你们男人往往大大的狡猾.”我盯着他说,”你想得美,我喝了,然后你不喝,我把你怎么办?”
“你喝了,我要是不喝的话,我就是你儿子。”
“你先喝。“我说,”你喝了,我要是不喝的话,我就是你闺女。“
贾场长说,“咱们划拳,谁猜不中,谁喝。“
自然又是我猜不中了,她只好一口气喝下了一瓶蚂蚁酒。当最后一滴酒进了喉咙的时候,哐啷一声,她已经重重地倒在贾场长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