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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莹烨的心脏位置的皮肤上,有一小块如指甲大小的伤痕,还没被完全修复好,这块伤痕被修复过,现在已经变浅了,但仔细瞅还是能看出来。
    尊庸靠在窗边,看着已经沉睡了一年的莹烨,因为她是圣,所以即使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进食,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大碍,更何况狂道在一直为她传入木行气。
    在狂道没来的第七天傍晚,灿凰莹烨终于睁开了双眼。
    尊庸看到莹烨醒了过来,自然是万分高兴,可又有一丝忧虑,尊庸看着她,想和她说的话有太多太多,想问她的问题当然也不少。莹烨看出来了,对尊庸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问自己。
    尊庸感到很奇怪“她怎么没问我是谁救了她?”
    而莹烨只对尊庸说了一句话,在夕阳下,这位美丽又虚弱的少女略带哀伤地说“我不甘心……不甘心……”
    针麟尊庸在心里也反复地念叨着这句话,仿佛这句话应该从她嘴里说出来。直到十多年后,她听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当针麟疾步来到桄神家的时候,桄神恕先已经不在家中,针麟又寻到后花园,这里鲜花繁盛鲜艳,树木茂密葱郁,可蓝天白云之下的这里,只有针麟孤身一人在其中。
    这位少女看上去有二十岁刚过的样子,她的衣裙都是紫金色的,微卷的长发垂至胸前和后背,她看到边上的白石桌上放着一个茶杯,便伸手握了一下这个紫砂陶杯——凉的。
    清澈的茶水呈现淡绿色,茶水看起来是满杯,但是她觉得茶水被喝过。
    针麟又飞奔到神圣古树那里,果然远远地就看到了恕先。
    当针麟离恕先大约有一米远的时候,针麟忽然停下了脚步,此时,十八岁模样的恕先已经回过身来看着针麟,恕先的双眼明亮,他的右手还扶在树干上。恕先有一双很好看很结实的手,针麟一直这样觉得。
    此时桄神恕先一身墨绿色,间有深蓝,长袍上呈现出的奇怪纹理很多很复杂。恕先平静地微笑着,双眼微眯,没有说话。
    针麟轻轻地问“恕,你都知道了?”
    恕先微微点了一下头,还是没说什么。
    针麟又问“你没事吧?”
    恕先这时把右手放了下来,向前迈了一小步,轻声说“尊庸,以后就不要再喝茶了,再淡的茶水……我还是会觉得苦,以后就喝清水吧。”
    针麟尊庸沉默了一会儿,回应道“恕,好啊。”
    恕先看出尊庸好像又想说什么,就伸出右手掌示意她不要说了。他和她就这样四目相对,恕先先微笑了,尊庸也跟着微笑了。
    恕先和尊庸从小就玩在一起,他和她在小时候就知道对方和自己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后来在十二岁的时候他俩分开过一段时间,直到两人是十四岁时才又相遇,在那之后他和她就再也没有分开过。
    恕先在十八岁那年觉醒成圣——成为桄神。恕先在觉醒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女神自然,以至于圣界中的很多人都认为,是女神自然引导恕先成为桄神的。
    因为在觉醒成圣的道路上,能够成为神人并且同时得到封号是最难的,是需要完全觉醒的。
    而那些可能成圣的普通人类是很难完全地自我觉醒的,在觉醒的最后也是最关键的阶段往往需要真正的神人引导才能成功。
    在觉醒成圣之后,恕先本应该像其他人一样尽快离开人间界而进入圣界的,可他却一再拖延进入圣界的时间,究其原因,在圣界里有相当一部分人听过这么一种说法
    当时已经过了一年了,桄神恕先依旧在人间界生活而不曾进入圣界,女神自然特意再次来到人间界,问他为何不尽快进入圣界,当时恕先看了看周围盛开的桃花,郑重地回答“她把她最好的那几年都给了我,我怎么能对不起她。”
    女神自然听后笑了,又问“那么你打算陪她多久?”
    恕先坚定地回答“能陪多久,就陪多久。”
    在这之后又过去了十一年,也就是说,在恕先成为桄神的第十二年,他终于进入了圣界,一进到圣界他就被圣陆委员会任命为木行护法。
    令圣界里的某些人感到奇怪的是,桄神恕先并不是一个人进入圣界的,他还带来了一个人,准确的说,恕先是和另一个圣同时进入圣界的,那个圣就是针麟尊庸,她就是一直和恕先在一起的那位女人。
    尊庸在三十岁时觉醒成圣后,也没有刻意变换自己的模样,她还是保持着自己三十岁时的样子,但在别人看来,她也就二十刚出头。可这种情况,在尊庸进入圣界十年后就发生了变化。
    圣界里的很多人都认为针麟尊庸是桄神恕先的妻子,但是那些人错了,他俩没有结婚,在进入圣界后,他俩也不住在一起,但住很近,是近邻,至于在人间界时的情况,那些人就不怎么清楚了。
    还有少数的人怀疑,尊庸能觉醒成圣,一定是恕先在暗中帮助她的结果,但更多的人认为这根本不可能,因为没有这样的先例。
    圣并没有可以随便让哪个普通人也觉醒成圣的能力,即便是神人引导其他的准神人,也只能在对方已经自我觉醒的前提下才能进行。
    桄神恕先还立在那棵神圣古树的下面,他本来想对她说“等女神自然的事儿一结束,娶你。”
    可他开口说出来的是“等域魔狂道的事情结束后,针麟尊庸,我们结合吧。”
    尊庸听到恕先的话后,呆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流下泪来,这话尊庸她已经等了一百年了,现在恕先终于说出口了。。
    尊庸小步移到恕先的身边,把头轻轻地靠在恕先的肩膀上,双手抱着恕先,开始抽泣,突然痛哭起来。恕先也抱住尊庸,右手轻拍着她,哄着她“好了不要哭了,尊庸,不哭了……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恕先眉头微皱,望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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