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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
    我是忍不住笑出声,以前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才发现周各各这个人还挺搞笑的,就冲他这几句话,我决定原谅他——唔,就是原谅他把我押到周作这里来,其实都是周作造的孽,与他有什么干系。
    “温水煮青蛙,你个办法真是太温吞了。”周弟弟非常不以为然,“要是我呀,就搞得她臭名了,还敢勾引我,当我是什么捡破烂的,把什么东西都捡了来?我牺牲多大呀。”
    我听得更无语,这家子就没有“好人”了。
    不过我听得挺高兴的。
    秦娇娇倒楣,其实我最高兴。
    这就跟世上总有一个人跟你是对头,而这个对头突然间就落难了,不高兴才是奇怪的事,所以我高兴,我高兴的恨不得蹦到秦娇娇面前丢她几句话,又觉得自己太幼稚,身为一个胜利者,还不如好好端着架子,她不来蹦达,我也不想自己跳到她面前嘲笑她。
    还是好好吃饭吧。
    周作回来的时候,都快晚上九点多了,身上还有些烟味——
    我歪在床里看电视,见他走进来,到是支起身体,笑着跟他打趣道:“你们家都不是好人。”
    “什么?”
    他似乎没听清楚。
    “是你们家都没有好人。”我大着胆子再把话重复了一遍,瞧瞧他在那里解领带,我立即就从床里起来,两手去替他解领带,“才结婚就分手了,跟玩似的,还是早有预谋的。”
    “什么我们家你们家的,现在都是我们家。”他刮刮我鼻头,纠正我的话,“秦百年那里生意挺吃紧的,银行贷款方面都有点问题,你觉得怎么样?”
    我对这些个一点概念都没有,要是问起我关于计生的事,我肯定能说得头头是道,生意上的事能让我的脑袋糊成一团,“什么怎么样,我都不懂的,我也没办法帮他的,把我卖了估计也是不行的,你说是不是呀?”
    我朝他眨眨眼睛。
    “他们是分手了,可不对外公开,”他笑着抱住我,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其实也算不得分手,要是登记过才能说得上分手,他们只办过婚礼,又没有登记过,说是分手还是给了点秦娇娇面子的——”
    我听得更是大开眼界,果然,这一家子都不是一般人,算计起人来真是一点都不留情面,由人推己,我不由得打个寒颤,完全不敢想自己要真是一走了之,把周作丢在婚礼现场,那自己的后果?
    想都不敢想!
    “是不是很高兴的?”
    他拉开我的手,自个脱开西装外套,背对着我。
    “当然高兴的。”我的声音听上去很欢快,到底是脑袋还灵光,瞬间就觉得他转过身去有点不对,赶紧从身后搂住他的腰,悄悄地附在他的耳边,舌/尖试着舔了下他的耳垂,——出乎我意料之外,他竟然颤抖了一下。
    是的,是耳朵颤抖了一下。
    我顿时觉得有些新奇,跟着又试着舔了一下,还是同样的反应——
    他却将我的手扳开,“是不是觉得我太碍眼了?”
    我听得心一跳,再迟钝也听得出来有些不寻常,“什么呀,我就是幸灾乐祸一下秦娇娇,你又吃什么醋?酸死我了,把我牙根都要酸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我更新了
    ☆、第064章
    “谁酸了?”
    他还不承认,回过头瞪我一眼。
    我朝他吐吐舌/头,“谁呀,不就是你呀?”
    “哼——”他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我冲澡。”
    冲澡就冲澡呗,我跟着他身后,不让他关上门,硬是跟着他进了浴室,颇有些得意洋洋地指着洗手台那里插着的玫瑰花,“喏,这个是送你的——”
    不等他回答,就“调皮”地想要关上浴室门——他推开门,力气没他大,自然让他推开了门,一手拉着我进了浴室,这还不止,拿着花洒,一开水,就把水往他身上淋,呃,不是,是往我们两个人身上淋。
    就眨眼的功夫,我身上都湿透了——
    他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全身都湿嗒嗒的,他身上早就在外边脱完了,就一条内/裤,腿间鼓鼓的,有些怕人,被水一淋,那地方更显,我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尽管早就不是黄花闺女,还是面上有点烧——
    没敢看,眼角的余光还是悄悄地瞄了一眼,——收得太快,没瞄清楚,又迅速地再瞄一眼,我脸上更烧了,唇上有点疼,我才发现自己的牙齿咬着唇瓣,讷讷地松开牙齿,我悄悄地往后退——
    他看着我,那眼神,深遂的仿佛能看到我的内心深处,让我不自觉地停了脚步,像是被沉迷了一般,似乎再强大的磁石在我面前都失了效用——我点难为情地低下头,看见自己的十根手指头都纠缠在一起。
    完全是紧张。
    以前是会紧张,但没有像这一次这么紧张过,我想我得反省的,——所以替他关上门,“冲个澡吧,我先睡了。”
    “秦百年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明天下午商量彩礼的事,你要一起过去吗?”
    隔着门,我还听到他的话,一回头就看到他的头从浴室门后探了出来,也就这么一个画面,我忽然间觉得生活不过是如此,有个愿意宠着你的人就行了,还再要求些什么?好像有些太不惜福了。
    我使劲地点点头,不开口,怕一开口,声音都快哭了,三步并做两步地回到床边,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头,想悄悄地把自己的心思都给盖住。
    我是个白眼狼,他说的没错的,就是养不熟的——忽然间我突然想让他养熟一回,又觉得这个想法太可怕了,跟自己坚持的想法完全想悖离,感觉自己像是出尔反尔的,太不妙了。
    可想想又觉得不错的样子,我有些扛不住。
    睡吧,睡吧,我给自己催眠,睡着了就什么也不想了。
    自我催眠还是有用的,这是我早上发现的,醒来的时候还是一个人,没办法,周作总不能天天陪着我一起醒来的,他是有事业的人,我嘛,就混混日子的,没事可干,也不用早起,也不用想着是不是要迟到这种高深的事——
    这一早的,我就窝在家里,吃过早饭,再吃午饭,再睡了个午觉,才由着李胜伟来接我,按我说的,其实是周秦两家是隔壁,用不着在外面谈彩礼这个事,直接去秦家都行,也就秦百年的想法没意思,非得在外头找地方谈这事,
    我真挺讨厌这事。
    但想着那个我“亲妈”,真得去见见,见见秦百年的嘴脸,才是我的想法。
    我坐在车里,难得冷静地看着两边的街景,没由来地涌起一种想法,两手交叠在胸前,上半身微微朝前,稍稍地凑近李胜伟问:“你知道秦百年最近生意怎么样?”
    李胜伟开的车,开的很专心,“好像不怎么行。”
    “怎么个不怎么行的样子?”我好奇地问他,“是不是要破产了?”
    “那到没有,至少现在没有,只要有资金注入,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李胜伟回答的很干脆,“上回海岛计划被撇开,据说他们公司的股价有点往下跌,只是银行贷款方面有些小问题,只要银行方面没有问题,或者是有人投资都是能救得起来。”
    我听得满脑子糊涂账,隔行如隔山,真是一点都听不懂,我长这么大跟银行可从来没有贷过款,我这个人嘛,有借记卡还有存折的,就是没用过信用卡,天生缺乏安全感让我对信用卡这种东西不太信任,所以就一直没办理。
    “听上去很麻烦的样子。”我退回去坐好,就等着与那位“亲妈”,还有秦百年好好地谈谈关于“彩礼”的事,“唔,不过跟我可没有关系——”
    我到达周作说的地方,周作的车子刚好到门口,当然,他下车时就走过来迎我,亲自替我开的车门,还将手递给我,我自然地勾住他的手臂,顺着他的方向下了车,与他并肩站在一起。
    “你什么都别说,一切都我来。”
    他按住我的手,几乎是附在我耳边说话。
    温热的呼吸扑在我耳边,我耳垂一下子就烫了,羞怯地想要躲开,也就是想想,没真躲开,我哄不了我自己的内心,我晓得我自己也挺喜欢这样的,跟他靠在一起,于是,就乖巧地朝他笑笑,打算出演一回“一心就打算跟他到天涯海角”的痴心女。
    这地方是秦百年亲自安排的,我是听周作说的,挺不起眼的一个地方,这是从外面看的,但内里到是跟外面的不起眼一点都不一样,弄句装b的话就是——低调的奢华。
    我跟周作刚走进去时,就有人上来替我们引路,估计都是秦百年早就吩咐过的,我想想我与秦百年,这个是我亲爸的男人,不知道脑袋里藏的是什么东西,也敢找个女人来冒充我“亲妈”,当我真是年少无知,不认得我“亲妈”了吗?
    呃,我想想,我想想,好像有人问过我的,也给我看过“亲妈”照片,我当时确实是认不出来的,都说我被弄到秦百年身边时我还小的,长到十八岁,对“亲妈”是有点印象,可真是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张脸了——
    秦娇娇那时还问过我,问我还认不认得人,还给我看过照片,当时真是认不出来,这是真的,后来见了真人后我才发现不是我不认得了,而是不愿意想起来了,我怎么可能不记得自己亲妈了呢,想不起来跟不认得是有很大区别的。
    也就秦百年这样的,敢干这样的事了?
    里面就坐着秦百年,跟我那个所谓的“亲妈”,走进去时,“亲妈”很高兴,立即站起来迎接我们,秦百年冷着张脸,就是从鼻孔里哼了声,还让服务员走出去。
    私事嘛,自然得私下谈。
    我就笑笑,跟着周作一起坐下,看着周作亲自为我倒茶,人往后一靠,就等着周作自己跟他们谈,我一贯是“尊重”他的,大事小事都他做主,我不想劳心劳力的。
    “白白,你怎么能这样子?”“亲妈”眉头微皱,“怎么能让周先生替你倒茶的?”
    我歪着脑袋看向周作,他面无表情的,我顿时有了主意,具体的事我不插嘴,但这事我得插嘴呀,索性露出甜蜜蜜的笑意,一手挽住他的胳膊,将半边脸都靠向他,“不呀,他都是这么待我的,我们一直是这样的呀,是不是呀?”
    秀恩爱,我也会秀的。
    不是周作一个人会秀。
    周作的手按住我的手背,轻轻地将我的手放在桌面,脸上微微地露出些许笑意,视线落在我身上,看着像是回答他们的话,却不是对着我的说的:“我宠坏了她,你们不会介意的吧?”
    我特地留意了一下秦百年的表情,见他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可也就是一下子,才眨眼的时间,脸色稍稍地就恢复过来,面无表情的,像是要跟刚才面无表情的周作比个高低似的——
    “也是,也是,你宠白白是最好不过,”“亲妈”很上道,一下子就附和周作的话,笑得近乎于谄媚,又用手肘撞撞秦百年的手臂,“你呀,这是我们的女儿呀,你怎么能一句话都不说的?白白有这么好的人对她,我也是放心的,你呢?”
    秦百年总算是抬眼看我,开口之前还哼了一声,跟个大爷似的质问我:“我们秦家跟周家好了多少年了,也不用提娇娇跟各各没成的事,你在中间甩了什么手段,我也不想提,你跟这么年纪这么大的男人结婚,简直是丢了我们秦家的脸……”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就生气,我怎么丢人了?
    “秦先生,话不是这么说的,好歹白白还是你女儿,哪里有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周作的手按在我手背,示意我不要让我说话,他一贯镇定,“娇娇与各各的事,他们呢都是有自己的主意,分手还是在一起都是他们冷静思考后做出的决定,与白白有什么干系?白白将是我的妻子,秦先生要是觉得今天不是商量的时间,那就改天再约个时间?”
    他站起来,作势拉我的手,我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也装作要站起来要走的架式。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我更新了,顶着大太阳上班去了
    ☆、第065章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那个“亲妈”立即着急地站了起来,还瞪了秦百年一眼,绕过桌子,快步就挡在我们面前,“白白,你劝劝周先生,你爸那个性子就是这样的,这是舍不得你的,你别放在心上的。”
    “亲妈”出面,必须得给面子的,我朝侧头看向周作,他没有再朝外走,而是停了脚步,我“小心翼翼”地收着脚步,扯扯他的手,“那个、那个总归是我爸——”
    我巴巴地看着他,指望他能“心软”。
    他叹口气,“都是在看在你的面子上。”
    还真的就坐回去了,只是,那姿势跟刚才有些不一样,现在显得随性些。
    我回头看向“亲妈”,适时地露出为难的表情,又放开周作的手,拉着“亲妈”的手,几乎是贴到她耳边才说,“妈,你劝劝爸,让他好讲话一点点?我怕人不高兴的……”
    “亲妈”脑袋微微往外一动,与我稍稍地拉了一点儿距离,她看看秦百年,又看看我,显得有些不好下决定,不过是眨眼的工夫,她拉紧我的手,大大方方地说:“你别担心,有我呢,总不能叫你吃亏的,我们又不是卖女儿的。”
    话是说的好听,可我知道今天就是秦百年卖女儿的,上回他就想干一次,可惜陈利人没看上我呢,这回有周作在手,他还不坐地起价?说是卖女儿,也就是一个比方,我都几岁的人了,还由得他来卖?
    我就是想看看他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也好让我从此跟他再没有一点儿关系,我把生恩还了吧,还了就再也没有什么了,不然老欠着,我自己都难受。
    “你们是不是卖女儿,这话我可不敢接,白白呢在我眼里是没有价的,”他往后一靠,人就显得有几分慵懒了,比平时正经的模样还要更叫人觉得他难测,他朝我一笑,朝我伸出手,“白白,你过来,站在那里做什么,一点眼力界都没有,老跟你说的,别离我太远,非得不听话,有时候真跟木头桩子似的。”
    我下意识地就顺着他的手过去坐下,就会在他身边,坐下时才将他的话听个完整,也不知道他心里卖的什么个葫芦,到底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这一夸一损的,真叫人摸不着头脑。
    “你胡说什么呢?”我下意识地回了句,颇有点嗔怪的意思在里头。
    他大赤赤地就揽住我的肩头,将我给圈住,“我能说什么,我给点彩礼没有什么,当是给你做做面子,你要多少,我都可以,反正没我出不起的价,但是话得说在前头,以后有什么事都不能来烦白白,她可没有那种闲心来你们秦家那些个破烂事——”
    秦百年阴了整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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