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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过胶带,转身说:“不用,我只是要用胶带吧玻璃上的指纹给粘下来保存起来,要不然明天打扫卫生的同事就给打扫没的,那个时候这条线索就会断掉的。”
    其实我保存指纹的目的还有一个,我怀疑这个人市通过指纹从识别门禁那边正式进来的,天亮之后到领导那里查一下这个指纹是谁的看一下监控录像到底是谁在下班后潜入博物馆的。这样一来,真相就大白了,我和徐平就不会背黑锅了。
    “这是个好主意,要不要报警,让警察过来一下!”徐平问道。
    “先不用报警,再说了,又没丢什么东西,警察最多就是做个笔录就走人,你还能指望他们做什么。要证据就只剩你脑袋的包了,警察还会以为咱俩喝醉了斗殴打架斗殴了,再蹲一次小隔间。要去你去,我不奉陪,这辈子一次就够了,我可不想有第二次!”我一边和徐平开着玩笑一边用胶带小心的将玻璃上的指纹粘下来,等天亮了找几个做鉴定朋友给处理一下。
    “另外,也不要和领导说,不然领导会以为咱哥俩失职,要咱们吃不了兜着走!”我又特别嘱咐了一下。
    “好,就按你说的来,你感觉对方是什么人,从她刚才袭击我的手法来看,她肯定是练过的,但是力度似乎又不够,没有那种狠劲和杀气,似乎并不想至我于死地。”徐平问我,现在他感到很迷惑。
    我弄好了指纹,小心将其装到我上衣内口袋中,然后转身对徐平说:“老徐,你过来,我问一个事情,这个招数是什么里的,我怎么感觉很熟悉。”
    说着我绕到徐平身后,用打斗时对方制住我的手法将手扣住徐平的右肩膀。然后又把我们交手时的一两个动作做了一遍,幸亏我还记得。但是因为那个人在我的身后,又是很暗,是不是很正规我就不得而知了
    “这是部队里面专用的擒拿手,而且是类似我们特种部队才能学习的,我以前还拿这个和你喂过招。哎,不对,这种擒拿术不是每个当兵的都能够学习的,因为手法太狠,都是制敌于死于残的手法,所以有严格的教授流程,我以前不是和你说过吗!”徐平给我解释到,他不清除我为什么突然问他这个,这个场合又不是切磋武艺的好时机。
    我松开手,原来如此,怪不得打斗被制住的时候感觉这个招式似乎在哪里见过,原来是军队的擒拿术,难不成是军队的人或者是军队里出来的。
    “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难不成刚才那个人和你用这个擒拿术过的手,不对呀,要是那样你的一条胳膊早就折了。全中国学习这种擒拿术的部队摆着指头都能数的清,而且练会这个的人绝对超不过千位数,它需要练习的人有不错功夫底子和天赋,不是说你肯努力就能练会的,说实话我都不是很熟练,我只记得套路,连贯的我根本下不来??????”徐平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
    听徐平说到这里,我感到眼前开朗的多了:“不是她刚才下不去狠手对付你我,是她根本没这个力气,刚才我就跟你说这家伙是个女的,她擒住我的力道和撞向你的力道都不够,所以现在咱哥两个都没事!”我拍了拍徐平的肩膀,说实话,我现在胳膊还疼得很,真要是个有足够力气的男的话我的膀子早就给拿下来了。
    “徐平,你人不认识这些东西?”我拿出了刚才找到的纸片和那个拉链扣,既然刚才徐平说刚才那个女的是军队的擒拿术,说不定这些东西也是军队的,这样的话徐平这个老兵油子就会认识,说着我把这两样东西递到徐平手中。
    “什么鬼画符,上面画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徐平看到纸片上的钟鼎文,接过去看了看,刚才那种没心没肺的嘻哈表情不见了,换成了眉头紧蹙的严肃表情,像他这种直性子不像是装的。
    我知道徐平认出这两样东西是什么,而且看来不只是打了一次的交道:“你认识?告诉我这到底什么玩意儿!”
    “我先说这个。”徐平从一只手里拿起纸片,“这种纸张是军用纸张,是专门野战或者是在野外行军时用的,这种纸一般是用来画地图记录电报和发布命令。在室外很容易遇到雨雪天气和河流,所以普通的纸张杯水一泡就会烂了,这种纸张不会怕水;而且这种纸张还有一种特性,不论是什么笔在上面书写后都会擦不掉,具体什么原理我就不知道了。因此这种纸一般在传递命令时只使用一次然后烧掉防止落入敌人手中,这种纸在社会上是根本见不到了,只有部队和少数政府部门有。”
    “我再说一下这个拉链扣。”徐平很郑重拿起那枚精巧的龙形状的拉链扣,我知道这个东西可能给我的信息远比那张纸要多得多,我认真地听着,“这个拉链扣也是军队的东西,而且只有一支部队才会装备这种服饰,全中国这么多支部队都没有,只有他们才有。这是首都卫戍部队的东西。”徐平顿了顿,仿佛想起了一些事情,“如果再把范围缩小一下,这是首都卫戍部队中央警卫团的特有标志,他们是特种部队的特种部队,当初如我没有退伍的话很可能就会调到那边去??????”
    第四章 被抄写的钟鼎文
    因为看到这些从军队中才会用的东西,徐平这个军队出身的感慨万千。我知道这些东西会引起徐平的伤感,就没有在说什么。
    说到这里,徐平苦笑了一下,似乎想起了部队里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怕了拍他的肩膀,想要告诉他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不要再想让自己不开心,可是怎么这也张不开嘴,因为我知道徐平是条真汉子,军旅生涯让他打碎了牙齿也要往肚子里咽,一些事情不是我这个上大学和同学混吃玩乐的学生能想象得到的,这些还是我到了社会上,逐步的了解的,军人就是这样的,委屈永远是自己的。
    徐平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没事,我继续说,这支部队因为是中央的警卫部队,所以从全国各个军区挑选政治过硬、素质过硬的军人加入保证中央的安全,除了军队里少数几个实权人物谁也调动不了。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刚才那个人一定是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
    徐平说到这里我点了点头,于是他接着说道:“这种紧身衣是特制的,指专门在黑夜中偷袭敌人用的似乎能躲避对方的热侦查和普通成像监控,等等,你意思说她是军队的人??????”徐平似乎突然反应过来,一脸惊愕。
    我点点头:“就算不是军队的也是和军队有什么联系的,所以我刚才就说既不报警也不要和领导说,我们再找找看还有什么线索再说!”
    我们两个走出去拉下展厅的电闸,展厅又重新陷入一片黑暗中,今天晚上是不用睡觉了,我和徐平一人拖了一个板凳坐在展厅的门口,各自合上眼休息一下。我不知道徐平在想什么,我的脑中跳出了很多疑问:为什么她拥有军人才有的东西?如果她是军人肯定会带有枪支类的但是并没有向我们下黑手?她是军队的人而且是首都那边干嘛飞的来我们这个小县城博物馆找东西?为什么她直接拿出一纸命令那样就算带走展品也不会有人阻拦的?为什么??????
    还有好多疑问,我仿佛看到一张巨大的网张开我的面前,我只是那个网里面一个小格中一条小鱼,只能拽住附近的几条线,怎么也找不到边。我同时也有一种感觉,我卷进一个大麻烦中了,而且爬出来很难。算了,不想了,等天亮再说吧!
    这样一来一去已经是凌晨4点了,外面开始稍微有点光亮了,我和徐平在这里坐了大半宿。再也没有什么人前进博物馆了,就这样我们一直等到其他同事来交接班,徐平听了我之前和他说的话,也没有将昨晚事情和其他人说。我下了班我硬拖着极不情愿的徐平去医院检查,检查完毕结果出来了有点轻微脑震荡其他并无大碍,徐平拿到结果后一个劲的唠叨我多此一举,毕竟是好朋友铁哥们,看到这样我也放心了,于是在路口和徐平说了再见各自回家休息,此时不提。
    我回到家中,家里没有什么人,母亲已经逝世,父亲在学校给的紫竹院那边住,爷爷奶奶嫌冷清搬去和叔叔一起住,顺便照看看叔叔的小孩儿;至于我更是孤家寡人一个,都26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母亲在世的时候一直骂我:当初在大学学的汉语言文学和电子商务,阴盛阳衰那么厉害,连个女孩子都追不到,我总是嗤之以鼻,现在后悔了,这么大的个房子连个作伴的都没有。我躺在床上本来想休息一下,把昨晚的觉给补过来,但是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就睡意全无,我干脆起床坐在桌子前研究昨晚上捡到的东西。
    我将纸片、拉链扣和沾有指纹胶带放在桌子上,拉链扣和胶带对于我来说什么西索都没有,看来还是要再去找一下其他的人帮忙。我拿起那张纸片上,看着上面的钟鼎铭文,她并没有完全抄完,上面只是描画了一部分:“王祭天主,于龙池得承天宝匣,诸身铭文上及周多不识,遍及天下能人考之,琅琊安生见上言之乃长生之道,王悦,命安生寻长生之道,以求王位永祚??????”写到这里就已经断了,她没有抄完。
    这些意思是说:威王在淄水的天齐渊祭祀齐国的主神天主,在龙池这个地方有人挖到了一个铜匣,当时的人都叫它承天宝匣,铜匣四周刻满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文字和图画,威王和自己身边的大臣都不能解读出上面的意思,于是威王下令在天下重金悬赏能解读这种文字的人来解读,琅琊人安生这个人说自己能看得懂于是见到了威王,对威王说这上面写的是让永久不死的长生之道,威望很高兴,于是给安生很高礼遇并命令安生去寻找长生之道,让自己在王位永永远远待下去永享人家的荣华富贵???剩下的就没有用看来对方没有抄完,明天上班要去祭天盘看看剩下的字。
    我想了想,起身从书橱上找出齐国相关的资料书籍来,要看看上面有什么记载。不断翻出有关齐威王的相关资料来,对于这个齐威王我算是了解的不少,很多故事都是出于他,像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还有稷下学宫的建立等等。在他执政齐国的时候齐国的国力达到了鼎盛,还有大批人才聚集在他的宫殿之上,像是孙膑,邹忌等等。历史上知名的桂陵之战和马陵之战都是发生在威王时期,这是在路史册的经典战役。
    齐威王(前378年―前320年),战国时期齐国国君。妫姓,田氏,名因齐,齐桓公田午之子。公元前356年继位,在位36年。以善于纳谏用能,励志图强而名著史册。 他是田齐的的第四位君主,在位期间齐国的锅里在战国七雄里是最为强大的。
    不过查了这么多并没有看到有关齐威王祭天的相关史料,按照春秋战国时期的礼俗,应该沿袭了西周的,如果遇到大事会通过铸造青铜器镌刻钟鼎文来记录的,但是齐国的资料中似乎并没有有关齐威王铸造祭天盘的记录。还有一个很大的疑点,能够祭祀皇天后土的只有天子,也就是当时的周天子,虽然已经是名存实亡,但是还是诸侯共尊的天子了,虽然不尊敬周天子在多数,但是这件事的确在当时是件大事,不会没有记录了。
    合上书籍,我想这些都是官方里出的书,还有很多资料并没有发表出版,因为有些事情是不符合平常人的思维的,也不是历史的主流思想,会颠覆相关的历史价值。这些正是出的东西大多会是可信的,但是很多事情都说的模模糊糊并不明确。必须到档案馆还有其他相关的单位去查找一下,因为很多孤本书籍还有很多出土的东西都在那边。打定了主意,日后一定要查清楚。我便不再像这些事情了,思路又回到了今天晚上的事情了。
    我靠在椅子上思考着,现在困扰我的最大问题是她到底要来找什么,抄这些有什么用。既然她没有抄完这些钟鼎铭文,也没有将纸片带走,她迟早会回来的。不过今天晚上她估计不会来了,昨天晚上已经打草惊蛇,她肯定以为我们这边会加强警戒,也会在博物馆周围监视的。另外我感觉出这个女人对博物馆是比较熟悉的,其他的展柜并没有去就是奔着威王祭天盘去的。这倒不是说她的历史知识缺乏,反而我感觉这个女人对历史很了解。
    就这样坐在桌前使劲的思考着,但是仅仅只能停留在很少很小的几个问题上,根本没有碰触这个问题的根本。最关键的还是她要威王祭天盘的钟鼎祭文干什么,再就是她是谁。我可以断定他根本不认识钟鼎文所以才要去描写这些文字,不然如果能看懂的话,这么短短的几个字几分钟被也背过了,干嘛这么费劲的去抄写呢?说实话毕竟这种文字全中国懂得不会超过五位数去。
    抬头看了一下表,已经十点多了,没想到这么一坐就是三个小时。这件事情还没有完,反正睡不着,重新穿上衣服,不用等到明天了,上单位里一趟,查一下昨晚到底是谁闯进了博物馆。我就不相信她就不会留下其他的蛛丝马迹,估计昨晚上的安全录像还在,应该会在门口录上这个女盗贼的面孔或者是身影。博物院的摄像头都是红外线的,这么高级的玩意儿还对付不了一个贼,她又不是神仙会隐身术。
    没错,就要查一下昨晚上录像,这样还能找到相关的线索。一个做考古文物研究就是这个毛病,逮着一件事就要非要查到底,冰晶弄清历史的真相就是我们考古者的使命,有时候想一下,这是偏执狂的表现。
    骑着自行车往单位走,快中午了,顺便在路边买了几个包子吃。到了单位,我放下自行车,先去博物馆那边看看,顺便注意一下周围是否还有其他的可疑人员。我刚走到博物馆门口,看到了博物馆的常德明副馆长正好往外走,看架势是准备去吃饭。
    我走上去打了一下招呼:“常馆长,准备去吃饭呀。”
    听到我的声音,常馆长回头看我笑着说:“小李呀,这不快中午了,去买点吃的。怎么了,小李脸色这么难看,不就是值个夜班吗,年纪轻轻就这么不经折腾,娶了媳妇可就麻烦了还不要了命!在家不好好休息,怎么又来了?”
    第五章 威王祭天盘
    我想要回文物保护局博物馆的时候,正好碰上博物馆的常馆长。我因为有事需要他帮忙,所以赶紧上去和他搭话。
    虽然是两个单位但是在一个地方工作都很熟,常馆长人又随和一些,经常照顾我们这些后辈,在领导里面,常馆长是最受下属欢迎的一个。所以见了面,我们很喜欢和他说话,也经常开玩笑。
    “我回来拿点东西。我还正好没媳妇儿,您给介绍个;您说您这么大的官,叫他们几个给您捎过来就行了,还自己去。”我也顺着话茬说,顺便拍一下领导马屁,在中国拍马溜须是必须的,不然让领导帮忙办事可就不好办了,我待会还要用着他呢。
    “哪能,我还没老还没到走不动的时候,再说那些家伙们哪里知道我想吃什么,还是自己去比较方便一些,想吃什么就买什么。”
    “常馆长,今天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吧?”我趁着常馆长高兴问道。
    “可疑的人?没有,小李你怎么这么问,昨晚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常馆长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马上换了一副很严肃的表情。
    “哪有,要有的话早就报上去了,再说博物馆里不是都没事吗,只是昨晚我们在里面巡逻时听到几声响,但是就是没找到什么东西,怕是放进什么东西来了,您要派几个人查一下。”我连忙说道,听到声音是真,但是我把里面主要的事情都给敷衍过去了。
    “没出事就好,要出了事我这馆长也得回家抱孩子去,估计是有什么动物跑了进去,这样吧,下午我批个条子,你拿着它到保卫科和办公室那边,查一下录像,看看有什么情况!”常馆长说道。
    “行,那我等您吃饭回来去拿条子。”我心中窃喜,我正是准备要这个东西,没有条子保卫科的录像是没法查的。
    说着常馆长去吃饭了,我也向博物馆里走去,走进大厅,我特地站在识别门禁仔细看了看,发现门禁并没有破损,这就更确定了我的想法,昨晚那个人是通过正常程序进来的。我透过玻璃门仔细向外看,看看周围有没有嫌疑人,但是看了一会儿并有什么新的发现于是我就走了进去。中午展厅没有人,我走到威王祭天盘前,仔细阅读剩下的字。
    祭天盘上的铭文是自上而下排列,整整九列,每列九个字,不多不少八十一个字:王祭天主,于龙池得承天宝匣,诸身铭文上及周多不识,遍及天下能人考之,琅琊安生见上言之乃长生之道,王大悦,命安生寻长生之道,以求王位永祚。安生占于龙池得长生于昆仑,持龙剑以开,王遂命求之。
    剩下的这几句是齐威王想要知道怎么才能得到长生不老的方法,于是问安生,安生说自己也不太清楚,于是在龙池这个地方进行了占卜,通过占卜的得到长生之道在昆仑山上,必须拿着龙剑才能打开长生的大门,齐威王于是命令安生去寻找。
    看来这个齐威王这个人还真是对长生很执着,不光这个齐威王,似乎历代帝王对这个长生都有无尽渴求,都在豁出自己一辈子追求这个虚无飘渺的长生。从祭天文上看,似乎这个长生之术似乎到昆仑能寻得到,而且需要一开什么叫“龙剑”的钥匙之类的东西。
    我走进博物馆里面,又到了威王祭天盘的玻璃展柜前,仔细看了看玻璃展柜,上面的手印和胶带残留的粘连剂已经没了。早上打扫卫生的同事就会每个玻璃展柜擦一遍,因此昨晚剩下的那已经不明显的印痕已经变的干干净净的。没关系,我的胶带上所留下的指纹足够作为一件证物去寻找这个身手不凡的盗贼了。我又在博物馆的其他地方仔细看了一看,尤其是我昨晚被袭击和盗贼躲藏的地方,并没有在这些地方发现什么。
    我于是就到博物馆门口那边去看了一下,的确门禁并没有被破坏。这就更加鉴定我的猜测,这个盗贼是通过正常的程序进到博物馆里面的,因此博物馆内部甚至是政务机关内部的人都能够被怀疑。远了先不说,博物馆和文物管理局的包括上一级的文物管理局里面的人我差不多都认识,可是谁能有这么好身手,而且是个女的,我的印象中找不出这个人来。干脆不想了,查一下录像是最为方便的。
    在博物馆里转了这一圈,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大半个小时,估计常馆长去买饭应该回来了,真是可怜,一个正科级的领导还要去自己买饭,是呀,谁让文物部门是个清水衙门呢,守着一个巨大的宝库却只能自己喝稀饭了。不过跨进这个行业来的,都是很爱这个行业的,不知道这个想法是不是有些变态。自个的脑子一边胡乱的想着,一边走博物馆旁边的办公楼,二楼是常馆长的办公地点,半路上拦住了一个博物馆的人,被告知常馆长已经回到办公室了。
    走到常馆长的办公室,我敲了一下门,里面回了一声:“请进”。
    我便推门而进:“常馆长,我是来请您批条子的,您看现在是否有空。”
    我看到常馆长正在坐在办公桌后面泡茶喝呢,先不管他,一进门先是一阵客套话,咱虽然在官场上刚开始混,但是规矩还是知道不少的,放低姿态好办事是最好的名言警句。我必须要拿到批条,因为昨晚的事情太过于诡异,哪有什么也不偷贼,而且这么顺利的进入博物馆,似乎对我们了解的很。
    “小李呀,你来得正好,现在正好有时间,我这就给你批条子,你拿着到保卫科去就行了。”常馆长人还不错,记得这件事,拉开抽屉拿出行政文笺,拿起笔在上面写,一边写还一边问我,“小李,昨晚真的有人进入博物馆了吗?如果进去了,这可是大事,但是我今早上没收到有什么损失的报告??????”
    “现在不能确定,我和徐平只是听到几声响动,也许是猫之类的,您甭担心,又没丢什么。这件事您交给我,我先去看一下录像,然后再给您回复,没事不是更好,是吧,常馆长?”我连忙解释道,一旦让常馆长亲自去查,万一出点什么小问题,都不是我这小喽喽能兜住的,到时我家老爷子出面也不行,毕竟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还是先去看一下,然后再想对策,另外我手中的证据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拿出来。
    常馆长很快写好了批条交到我的手中,我赶忙道了谢走出他的办公室。保卫科办公室在博物馆的一楼,就是徐大科长的那边,但是录像带并不在保安办公室,而是由博物馆和文物管理局共同的办公室所掌管,去保卫科是去拿保卫科的证明。到了保卫科,徐平大科长不在,让他底下的并给我开好了证明。真是麻烦,行政就是这样,各种规矩条框,必须一步步的来。总算手续齐全了,就这样去文物管理局的大楼办公室查一下昨晚的录像。
    到了办公室那边,敲门然后推开门进去看到办公室的几位同事各自忙各自的,整理材料的整理材料,写文件的写文件。办公室主任叫王怡萍,是一位40多岁的大姐。这些人很好打交道,再说也很熟悉,毕竟是一个局里的。
    我走到王怡萍的办公桌前:“王老师,来麻烦你一件事!”
    王老师抬起头来:“小李呀,什么事,先坐下说,少见你来办公室这边呀!”
    我赶忙笑着说:“不坐了,一点小事来麻烦您,我想查看一下昨晚的值班视频;你们办公室是重地,没事哪敢过来!这是常馆长的批条和保卫科的证明,给您!”一边拿出批条赶忙递了过去,赔笑脸在政府机关绝对是没错的,伸手不打笑脸人算是定理了。
    王老师接过纸条去看了看问道:“突然看录像干什么,昨晚上不是你值班吗,你在那边,看的肯定比录像机还要更真实,是不是昨晚博物馆出什么事情了,可是今上午没有听说丢什么东西,没出事吧,小李?”王老师抬起头眼睛看着我,盯得我身上一阵发麻。
    “没什么事,只是昨天晚上在博物馆和徐平科长巡逻时,听到几声响声,然后过去找,但是什么也找不到,我们怀疑是不是进去什么小动物了,或许是只猫还是耗子的,看看放心。”我赶忙解释道,让她知道做完事情那可是麻烦大大的,一旦办公室主任上报局长,那才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真的没什么事?!”王老师推了推眼镜不放心的问道。
    “真的没什么事!我就是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跑进去了,不然打破个什么东西,那可就麻烦了!”我急忙解释,这个绝对不能说实话,我还不想写检讨在大会上面念,这样太丢人了。
    “那好吧,没事就好,博物馆出事那可不是一个地区的新闻了,是要上全国的新闻了,要不然,就满烦了,这是机房的钥匙,你自己去还是我和你去?”王老师把机房的钥匙递过来问道。
    “不麻烦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您还是忙您的吧,为了一点小事让一个办公室主任出马,显得我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连忙说道,怕马屁还是很好用的,我转过身来准备出门到机房去看看录像。
    “等等!”王老师又叫住了我,“看完了别忘了把钥匙送回来!”
    “知道了!”我重新转过身来回答。
    我走下楼到一楼的机房去看,因为主计算机的全年不间断运行的,所以除了一周一次的例行检查也打扫外,并没有去多少人进去。打开机房的门,我走到主机的桌子后坐下,打开显示屏,开始以准备昨天晚上的记录视频调出来查看。突然忘了一件事情,是不是应该哪一个u盘来,把相关的视频给拷贝一份。
    于是起身来到三楼自己的办公室拿了一个u盘再回到机房,准备寻出相关的视频自己拷贝一份。在我下楼时我不经意往博物馆方向看了一眼,看到一个靓丽身影在博物馆大门口转了好几圈。也许是有游人参观者丢什么东西了吧,我也没在意就进到机房准备往外调文件。
    第六章 被抹去的录像
    我把昨天晚上的记录视频给调了出来,我从昨天下午14点开始看起,要仔细看一遍,找一找有没有相关的可疑人物。还是老话,我就不信,这么多摄像头还照不上一个小偷的脸。我从下午14点的记录视频开始仔细的看着镜头中出现的可疑人,因为昨天是周三,并没有很多人来参观博物馆,因此人流浪要小了很多,也大大减轻了我的负担,省的光照人就找的头昏眼花。
    我先仔细浏览了博物馆周围的几个摄像机的所拍摄的视频,仔细看了一下并没有很特殊的人在周围,只有少量的几个游客在博物馆外围拍照留念。因为是下午了,并没有很多的游客参观者,虽然夏天天黑的晚,但是外围的摄像头到了傍晚6点左右就没有多少的人在该视野范围内了。我一直在跳着往后看,始终没有在外围的摄像头视频中发现什么。于是我又调出博物馆第一道门和门禁除的两个个摄像头,看看这里面又会带给我什么。
    我还是从下午的14点的录像开始看起,找一下有没有相关的可疑之人。昨天下午在博物馆进出的人也并不是很多,除了博物馆和文物管理局里面的工作人员。从下午博物馆13:30开始开馆接待游客,一直到下午17:30闭馆,前前后后参观的人也就是30多个。我仔细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不过有一个打着大清凉帽的女人的身倒是挺吸引人的,是因为这个女的漂亮而且似乎背影有点熟悉;关键是前者多一些,咱也是26岁待出阁的小伙子关注这些很正常,于是并不在意了。
    因为今天上午所综合思考的事情,此人对博物馆比较熟悉,我把重点放在博物馆和文物管理局的内部人员身上,可是也没有什么发现。于是我又把博物馆里面的视频调出来看,发现游客们在里面只是好奇的转着看展品,然后又有几个馆内的解说员解说着。
    因为有规定,不允许在馆内照相,所以看到并没有人在举着照相机,至于有没有人用些更高端的设备就不可而知的。但是自己也并没有看到有人去威王祭天盘那边去,一直以来那都是一个冷门,解说员们也没有到那边去解说。这下令我苦恼了,这是怎么回事,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进入到博物馆。
    没法子我继续往下看吧,一直看到晚上的20点的录像,但是还是没有什么可疑的事情,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下令我困惑了。晚上8点是交接班的时候,视频中是上一班的人员在馆内打卡机然后就走出馆了。然后就继续往下看,当看到十一点的时候,这个时候应该是我和徐平正常的巡逻时间,也没有什么。但是当我继续往下看的时候,突然发现在视频中出现了一个人影,影子不算是太清晰,但是光看轮廓就能知道这是昨晚袭击我们的那个女人。
    影子很苗条也很灵活,她有目的的走到威王祭天盘那边,然后就拿出笔和纸开始描写盘上的铭文了。这下我可以肯定,她一定戴着什么夜视仪之类的,要不然这么黑的大厅里她什么也看不到。只见她伏在玻璃展台上很是认真抄写着。我看了一下视频里面的时间,是11:50分左右,开始12点了。往常应该是我和徐平在11点到博物馆里面去巡查,11:15分左右到大厅那边的去打卡,然后11:30分左右走出一楼大厅然后再巡查其他的的楼层和小展厅,而这次我们两个晚了一个小时。
    我又找出了门禁那边的摄像头所拍摄的视频,把时间调整到11:30左右,这个时候门口还没有人,但是当时间在11:45的时候出现了一个身穿着很奇怪的衣服的人,在门口那个不怎么量的灯光照射下,还是可以看得出她穿着近乎是黑色像是迷彩服一样的衣服,看起来与周围的环境的相称性很好。但是她自始至终一直没有抬起头了,摄像头的角度始终手机找不到她的脸上,所以看不清她的模样。看她的动作,可以看得出她是有意的在躲避着摄像头,为什么不干脆蒙面算了。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她走到门禁哪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类似手机的东西对着门禁按了几下,门禁显示可以进入,自动玻璃门就打开了。看到这里我顿时惊呆了,然而没等我反应过来,视频竟然变成了雪花,再也没有了这个人的身影。
    我不禁奇怪了,还以为是视频出了问题,有重新放了一下,但是还是没有画面,一走到这里就变成了雪花屏。我把视频往后继续跳着,一直到了3点多,视频的图案才恢复过来。
    这次我才回过神来,这家伙不简单,她是通过正常的门禁才进入到博物馆里的。我又仔细倒回去看了一下那个打开门禁的瞬间,然后把它放大,这个女人手上拿的东西像是一个记录仪一样的东西,并不是手机。我又看了看这个女人,竟然发现,这个女人竟然和我在下楼时看到那个在博物馆门口看到的那个转了好几圈的以及博物馆里那个戴着大遮延凉帽的美女是一个人。看到这里我立马跑了出去,顺便的带上机房的门。
    我跑到博物馆门口前,仔细在那里看了看,并没有发现那个女人的身影。我抬起手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下午的3点了,我已经在机房里面待了一个半小时,就算有人早已经走了。但是我不甘心,我又到博物馆里面转了一遍,也没有发现那个女人。于是我又回到机房,把这些视频在仔细地看一遍,又仔细看了一下那个戴着清凉帽的那个视频,还是看不到她的脸,她遮挡的非常好也非常巧妙,既能挡住自己的面孔又不显得不做作,反而让自己透出一种神秘的美感。不论我怎么调整大小还是寻找一个角度,还是看不到她的脸。
    我不甘心这样的情况,另外我也想知道那片雪花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东西。我拿出u盘把这两段视频给考录下来。我准备找几个朋友看一下,能否恢复当时的录像,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突然我想起来了,门禁系统的相关的记录也是在这台计算机上,于是我便调出了相关的打卡记录,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出相关的线索。
    我找出昨天的记录,从记录上想要寻找蛛蛛丝马迹。我一个一个看了过去,在博物馆闭馆期间,一共有15个人进到过博物馆里面,都是我的同事。我查看了一下,在我们被袭相近时间进入到博物馆里面的有三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徐平,我们两个人还没有到自己袭击自己玩。最后一个竟然是刘先初,我脑袋嗡的一下,这怎么可能。
    明明是一个女的,怎么会是他,我跟这个刘先初是太认识了,他是文物保护局局副局长,博物馆正馆长,是我的顶头大上司。除此之外,他还是我爷爷的学生,我父亲的好朋友,我进文化局有很大的成都是他帮的忙。自小我就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就像是我的半个父亲一样,另外我走向考古专业也是他最初启蒙的,这是一个即令我尊敬又令我害怕的人,一般私底下都会叫他刘叔叔。
    但是我对他的为人绝对了解,他怎么三更半夜来这里,再说那明明是一个女的。还有一点很重要,文物管理局的里面的人只有正副局长,博物馆正副馆长才有资格修改门禁权限和视频权限。既然常馆长那边给我批条,那么他肯定对昨晚的事清一无所知。而张继明局长出国考察去了,绝对不可能回来。想到这里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刘叔叔不会干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了吧!
    还是先不想了,抬手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5点了,一晚上没睡又加上忙了一百天,真有点累了。我拿起考好的u盘,关上机房的门准备去还钥匙。到了办公室那边推门进去,只剩下王老师在哪里整理材料了,其他人都已经走了,看来王老师是等着我还钥匙了。
    听到我的开门声,王老师抬起头来问道:“看完了,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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