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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每天都要升起,每天都要落下
    今天的天气不错,所以傍晚的时候,红彤彤的太阳染红了天边的白云,白云又反射出金色的阳光。
    纯净的空气没有阻挡金色阳光的穿透。所以在这个白天的最后时刻,这一抹阳光穿过高山,穿过丛林,照在一扇开着的窗户上。给这间屋子送去最后的光亮。
    屋子不大,一张床占了一多半面积,不过这是里间,外间稍大;房子不高,一个一米七多的成人伸手能够到房顶上的茅草。
    房子外是院子,院子是木头篱笆的,篱笆扎得不是那么整齐,歪歪扭扭的,左进右出,里大外小。扎篱笆的木头有成人的胳膊粗,用的是山上常见的木头。
    这里是一个小山村,村里有十几户人家,十几户人家都姓胡,所以这里叫胡家村。胡家村据说是当年在山外犯了事的兄弟俩逃到这里,在这里打猎为生。后来也没人来追查,他们就在这里定了居,娶了媳妇生了娃。
    真假不知道,反正几百年来村里老人都这么说。
    山村的位置不错,位于几座大山的山坳里,坐北朝南,端的好风水。出山的地方是十里外的一条山谷,十分隐蔽,就像绝情谷?有人说翻山出山山的那一边,其实还是山。
    有山就有水,有水就有泉,有泉就有溪,有溪就有河。当然,前提是山上得有树。
    几座大山共同发力,汇聚了所有的泉水溪流形成了一条四米多宽的小河从村前流过。奔腾不止,日夜不息。你说从小河划船出山??九曲十八弯有木有见过?三连跳的瀑布有木有见过?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依靠着这山和水生活的不止胡家村,还有赵家村,钱家寨,孙家集,李家湾,牛家坳,马家坡,朱家店,杨家村。
    以上,不全是废话。
    此时此刻,还是那座小屋。
    一个年轻的小媳妇,推开虚掩的院子门走进院子。她的右手拿着一把镰刀,左手抱着一捆青草,身边跟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她背后的背篓里放着几块红薯,红薯被一个一岁左右的小丫头踩在脚下。小丫头抓着背篓的边沿站在背篓里看着一条跟着她们来回跑的大黄狗。
    年轻的小媳妇把背篓放进里屋嘱咐小男孩看着妹妹。走出门把青草抱到院子靠西的圈棚那里。圈里有一只小猪两只小羊,看到扔进来的青草,立马开启了抢食模式。
    大黄狗已经自己跑到院门边上的狗窝里趴着,山里的狗长大了不用喂,进山后自己就能找东西吃,有时候还会叼来一只兔子山鸡什么的给主人。
    把洗好了的红薯煮上之后,进到屋里。小男孩立马撇下妹妹,过来抱住女人的腿,抬着头看着女人“娘,娘,俺饿了…………”
    孩子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闪着对食物的渴望。
    “山儿乖,一会儿就有红薯吃了,你爷给的腊肉还有点,等会咱们吃腊肉”
    “嗯,”听到有肉吃,小山儿的眼睛立马亮了,嘴角也湿银银的。
    “你去看着火,我喂饱你妹妹。”
    “好的,娘……”有肉有动力,小山子屁颠屁颠的去看火了。
    小媳妇把背篓里的小丫头抱在怀里。解开粗布衣衫的上襟,掀起里面的小衣,一对颤巍巍的和谐君弹了出来。
    把和谐君头塞进小丫头的嘴里,尝到和谐君香味的小丫头立马眯着眼睛吃了起来。女人一边喂一边轻轻拍打,小丫头吃饱了,也就睡着了。
    把吃饱睡着的小丫头放进摇篮里,小媳妇轻轻地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炕上,然后转身拎着一个木盆出去打水了。
    炕上是一层厚厚的干草;干草上是一床薄薄的褥子;褥子上有一床半新的席子;席子上躺着个一米七多点高的男人;男人盖着一床薄到透明的被子。
    男人很是精壮,皮肤黝黑,面容憨厚中带着刚毅。只是这个男人一动不动的躺在炕上,似在沉睡,实则昏迷。
    男人是小媳妇的丈夫,名叫胡周,家里排行老三,老大胡夏,老二胡商。
    胡周从小练武,(确切的说村里的男人都是从小练武)一身功夫了得,八极拳,形意拳已经是炉火纯青,尤其一手五虎断魂枪使的是出神入化。
    胡周跟她结婚五年,生了俩娃。可惜去年到县城卖猎物被拉去当了兵,说是什么中央军,接着就给调走了。本以为就此无缘再见,结果半个多月前胡夏胡商去县里买东西遇到了当时招兵的那个团长。
    两人自然要找兄弟,一番盘问之后两人看到了昏迷的胡周,说是被炮弹震伤了,生死未卜。两人要带兄弟回家,说是死也要死在家里,团长二话没说便同意两人带走。临走时给了八十块大洋,说是有胡周的军饷,也包括重伤抚恤还有立功的奖励。
    就这样两人抬了百十里山路从县城把胡周抬了回来。
    小媳妇名叫孙巧儿,是孙家集的。
    孙巧儿去屋外舀了凉水,添了火,又从锅里舀了点热水端着木盆进了屋。看了眼熟睡的女儿,又叹了口气,咬了咬牙,来到床边开始给男人,也就是胡周擦身子。虽说赵家村的找老大夫说丈夫脉象微弱随时会死,可那毕竟是自家的男人。就算死也要干干净净的走。
    同时她心里也有一丝渴望,那么精壮一个人怎么能说走就走了,没看他胸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伤口都愈合了么。
    擦完身子,泼了水,又去添了点柴火。孙巧儿又回到到里屋床头,深深的看了眼自家男人,脸上露出一丝羞红,还是又解开衣襟掀开小衣弹出和谐君,把和谐君头放到男人嘴边,往外挤和谐君水。还好男人知道吞咽,这些天一直靠着鸡汤跟和谐水维持着他的生命。至于团长给的八十大洋她没有动,公公婆婆也没要,留着给小山子娶媳妇。
    “娘,水开了。”屋外传来小山子的喊声
    “娘来了……你躲到一边,别烫着”孙巧儿走出屋外。关心着儿子的她没有注意,胡周的眼皮在轻轻的抖动。
    胡周醒了,确切的说胡周有了意识,只是脑壳生疼。有许许多多的记忆片段从脑子里闪过,就像是电影,还是快速播放的那种。片段里有枪林弹雨,炮火连天,有高楼大厦飞机轮船……
    一晃,就是三天,这三天胡周一种处在这种眩晕般地记忆融合之中。最后的记忆片段,却是在不同时空的交替出现的两场战争画面。
    非洲,火热的非洲,有狮子有鳄鱼有ak有狙,非洲,罪恶的非洲,有病毒有瘟疫,有军阀有割据,既是佣兵的天堂,也是佣兵的地狱。
    作为地狱佣兵团第一狙击手的胡一舟潜伏在非洲某国某城一栋废弃的小楼旁边的残桓断壁下,手里是一枝改进型的svd狙击步枪。
    不是没有更好的,而是svd无论性能,射程,以及弹药补充在这种城市巷战中无疑更合适一些。而旁边是作为他观察手的腹蛇——傅卫国。
    在满是黑的白的蓝的绿的的国际佣兵里出现一个黄皮肤黑头发的华夏佣兵无疑是稀奇的,如果更稀奇,那就是出现两个。
    地狱的任务是是守住这条街道24小时为政府军掩护。
    任务还差1小时结束。在打退了反政府武装的几次零散进攻后大家都没有松懈。即便政府军进攻顺利,他们所守的街道已经渐渐从前沿阵地沦为了后方。就在还差半小时结束的时候,一队武装分子簇拥着一个一身白袍留着大胡子的白人向着街道跑来。
    “法克,发财了,这是反方的头子,他的脑袋价值两百万米金!“耳机里传来团长山羊压抑又兴奋的颤音”
    “法克法克,干了!”副团长三头犬也是非常兴奋
    战斗随即打响,定向雷,手雷,机枪,散弹枪,狙击枪,突击步枪响成一片。
    爆头,胸透,腰斩,开膛,各种死法不一而足。
    20分钟后,
    “任务提前结束,每人佣金翻倍,悬赏金额另算,收队,拿钱去!!”与政府军代表联系后,山羊一边大喊一边押着被活捉的反对军头目撤退。
    不过,这一切胡一舟都听不到了。就在刚才,一颗流弹不偏不倚的打在了他的胸口击穿了他的心脏。同时被击碎的,还有他胸口挂着的一块护身玉符。按说他潜伏的位置不可能被敌人打到,但是偏偏就发生了。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胡一舟直到昏迷都没想通他怎么就被击中了?怎么可能中枪?
    “我叫胡一舟?”炕上的男人一脑袋迷茫
    “那么?胡周又是谁?我又是谁?”炕上的男人一脑子浆糊。
    然后,下一个场景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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