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攀关系,楚祺既是楚凝的表哥,也算是她的堂哥,从小待楚凝跟亲妹妹无二。楚凝小时候最爱跟在他身后玩,只是长大了,楚祺既要读书又得做皇上布置的功课,整日待在书房里和一堆笔墨典籍作伴,她觉得无趣,久而久之,也不再去找他玩了。
楚祺难得出宫,楚凝得了便宜还卖乖:“祺哥哥,你怎么来了?”
“父皇命我接你进宫。”楚祺如是道。
进宫?
楚凝下意识地想拒绝,虽然她也有一阵子也没见过皇帝伯伯和皇后姨母了,怪想念他们的,可她还惦记着出去玩呢,宫里又没有宫外好玩,她可不想进宫。
“一定要去吗?”楚凝苦着脸,言下之意就是“我不想去可不可以不去”。
反正她从小到大抗过的旨也不在少数了,皇帝伯伯从来没有为难过她,她根本就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楚祺哪里会听不明白她在想什么,浅笑道:“父皇知道你不想进宫,所以才特地让我来接你。父皇这么做,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你说。凝儿,快去换身衣裳,随我入宫吧。”
“可是人家昨日想好了要去吃南街上的油酥饼儿……”楚凝不情不愿地开口,听说南街第三间铺子的油酥饼儿特别好吃,她早就想去尝尝了!
“这有何难?”楚祺失笑,侧头吩咐身旁的小太监,让他去郡主说的那间铺子买几只油酥饼儿,一起带进宫去。
楚凝这下高兴了,蹦蹦跳跳地回房换了套粉色的小衫,随着楚祺一起入宫。
*
下了马车,楚凝跟着楚祺来到御花园的一座凉亭前,远远的,就看到她的父王和皇上正坐在亭子里下棋,她的娘和皇后娘娘分别坐在他们的两侧,四个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皇帝伯伯,皇后姨母,父王,娘。”楚凝上前,乖巧地朝四人行礼。
“凝儿来了。”楚冀放下棋子,笑着朝她招招手,“好些日子不见,来给朕看看,是不是又比以前漂亮了?”
楚凝走到他的身边,任由他打量,眨着眼睛无辜地问:“皇帝伯伯,祺哥哥说您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是什么事呀?”
楚冀抬眸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长子,又收回目光,不动声色地问:“没什么重要的事,朕就不能召你进宫了吗?”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楚凝连忙摇头摆手,嬉笑着抱住楚冀的胳膊晃了晃,“皇帝伯伯对凝儿最好了,想什么时候见凝儿,凝儿都会乖乖进宫的。”
“此话当真?”明知道小丫头是在阿谀奉承,楚冀听了还是很受用。
楚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楚冀从左手边的小几上拿了一本奏折给她:“这是前几日从镇南王府送来的,你先看看。”
看奏折?
楚凝觉得有些奇怪,皇帝伯伯又不是不知道她不爱看这种东西,好端端的做什么要给她看奏折?她又朝父王的方向看了看,见他没有任何表示,这才翻开手上的奏折。
楚凝粗粗地扫了一眼,发现里面多是在称颂镇南王的世子,说他今年刚满双十年华,长得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唯一的缺点是他的母亲,镇南王妃,三年前刚刚过世,他守了三年孝,至今尚未娶妻。看最后的落款,这份奏折是出自镇南王亲笔。
楚凝犹在疑惑,却听楚冀低声道:“镇南王并非我皇室宗亲,而是世袭的爵位。先祖在位时,曾有一位将军帮他开疆辟土,屡立战功。先祖念他战功赫赫,于国有功,故封他为镇南王,封地逸都,并告诫后世子孙永不可废黜镇南王的封号。如今镇南王已世袭七代,现世子谢玉珩,接下去便是第八任镇南王。”
楚凝不懂朝事,第一次听说还有除了他们之外的外姓王爷,懵懂地问道:“皇帝伯伯,您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楚冀从她手里拿回奏折,放在掌心里拍了拍:“据朕派去逸都的人来报,说这个谢玉珩确实与奏折上所言分毫不差。凝儿,你马上就要及笄了,你父王和你娘这些日子总在朕耳边念叨要给你选一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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