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玉此人志大才疏,只历练了一张表皮出来,外加好色无度,还想霸占全城的帮派势力?岂不知这本来就是取死之道?”
段玉摇摇头,神色戏谑。
“哦?那看来段老大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周秉原本也没有真正劝降的念头,之前所说,大多还是为了麻痹:“久闻你锦鲤帮的二当家秦飞鱼手上功夫了得,怎么不见?”
“你既然派人去抄我老巢,他自然需要居中防御!”段玉摇摇头,手上不知何时,浮现出一柄印刀,一块黄石,慢慢雕琢着,竟似完全不理外物一般:“你这里酒菜中下du,是一重手段,还有一重,尽管施展出来便是!”
“好!”周秉面色不变,抚掌赞叹:“素闻锦鲤帮大当家深藏不露,今日老夫可要开一开眼界了!”
他摔杯为号,外面顿时涌进一群人,皆身穿劲装,腰藏尖刀。
这包房之内剑拔弩张,外界却是一片寂静,显然醉仙楼早就被打好了招呼。
纵然落入鸿门宴中,段玉却是依旧不疾不徐,默默雕刻着手上的黄石。
“单论这份镇定功夫,段老大你实在了得!”周秉不着声色地退开一段距离,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就是不知真正打起来,你比疾风剑如何?”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就从周管事背后闪了出来,自然便是花了重金请来的疾风剑范井。
此人三十来岁,身形消瘦,貌不惊人,眼中也是黯淡无神,唯有腰上一柄虎形吞口的宝剑,却是寒气凛凛,令他整个人都似带上了一丝锋锐之意。
“疾风剑范井!所谓的大侠,呵呵……怎么变成了士绅养的一条狗?”
段玉望着来人,语气中带着莫名的冷冽。
上一世,他带着秦飞鱼赴宴,也识破了酒水中的伎俩,若是没有此人拦路,凭借自己与秦飞鱼两人双刀,还是有很大可能杀出重围的。
听到这一句,范井脸上却是青气大盛:“你是城狐社鼠,我杀你是行侠仗义,为民除害,有何不可?”
实际上,穷文富武乃是常态,要想习练武艺,每日的肉食是最基础的,这就需要一个起码小富之家才能养得起。
更何况,范井乃是‘大侠’,行走天下,结jiāo四方豪士,听起来威风八面,实际上衣食住行,哪一样不要白花花的银子?
为了五斗米折腰,出手为富户除一恶棍,也就顺理成章了。
“既然如此,上前受死!”
段玉手里印刀不停,眼睛却是闭了起来,似在祭奠前世。
“狂妄!”
只听呛的一声,范井长剑出鞘,果然锋利无匹,剑身宛若一汪秋水,寒意bi人。
他疾风剑并非浪得虚名,特别是一手‘井字剑’,挥手之间,便可以将面前酒桌划为均匀的九块。
此等眼力、手劲,已经足以堪称江湖年青俊彦中的一流人物,当然,也仅仅限于江湖当中。
既然拔剑,范井便剑出无回,直取段玉胸口,这一剑刺出,直如du蛇吐信,迅捷无比,宛若疾风。
段玉忽然睁眼,手中印刀一挥!
当!
金铁jiāo击之中,一截剑尖落在地上,范井捂着自己的脖子,从指缝中流淌出大量的血yè:“不……可能!”
直到尸体倒在地上,他依旧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疾风剑,竟然一招就被杀了?”周秉望着死尸,脸色有些发白,蓦然一挥手,用变形的声音厉喝道:“你们还在做什么?给我上!”
周围的大汉抽出尖刀,却见一道青影扑面而来,还没有来得及动作,两三个大汉就惨叫着捂手倒在地上,赫然是手筋被挑!
俗话说一寸短、一寸险。
段玉手里的印刀长不过掌,自然是险到了极处。
他往人群中一扑,身形如同鬼魅,没有多久,打手们就躺了一地,又来到周秉面前。
“老夫果然走了眼,想不到段老大你竟是个武林高手,还能杀了疾风剑……”周秉咬牙切齿:“但你就不为你的帮众想想?纵然他们能打退围攻,现在齐捕头也已经带着人在路上了……”
“果然,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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