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院子是杨喵长年居住的地方,名为念流院,名字是她娶的,虽然俗气,但好歹表达了一种思想——她思念萧聚流,希望他能来她住的地方看她或者跟她洞房。
这真是好不害臊啊,谷内的下人都在说杨喵脑子里装了粑粑,没有千金小姐的派头。
……
跟大娘来到厢房,杨喵脱了火红长裙躺在木雕床上,大娘让两个青衣婢女打两盆热水来,又吩咐她们将她放在谷內的包袱送进来。
杨喵褪下白色亵裤,微打开大腿让大娘检查。
大娘坐在床边拍了一把她白嫩嫩的小腿,“张开点!还让不让人检查了!”
杨喵气愤地想:我忍,我忍无可忍就把你炖了!
她配合地将双腿打开九十度,慢悠悠地哼起歌曲。
歌是地方民歌,调绵延悠长,大娘听不懂,觉得杨喵没事找事,闲得慌。她又听了一会儿,终于听懂杨喵在唱什么了:
哥哥不可以……怎么可以这……这样……妹妹羞得不能见父老乡亲了……
这词怎么这么露骨?大娘怪异地看了一眼杨喵。
杨喵在唱歌时胡乱将那两句插了进去,见大娘那么不屑的模样又乖乖地哼回原来的曲调,咬了几个正常的词。
其实她唱的歌就一普通民曲,讲的是底层百姓隐晦的爱情。
歌词是正儿八经的农民干活时说的话,大意是努力种田养你,将来你我一起操持家庭。
……
当大娘为杨喵检查完毕时,她毕恭毕敬退出房间,两个青衣婢女也随她退出房间。
杨喵穿好衣裙,唤来秋实,慢悠悠道:“毒哑那位妇人,让她不能到谷主面前去报告。”
“可是……”秋实有些疑惑,“那位妇人刚才为夫人检查后说她会如实禀明,夫人为何还要对她下手?”
杨喵悠悠然,“只有哑巴才不会将秘密泄露出去,她虽然将我那儿弄出了血,但难保没识破我们做的小把戏。你尽快将她这个麻烦除掉,要是谷主怪罪你就说那妇人笨手笨脚破了我的处女膜。”
秋实非常纠结,“夫人,真要这样吗?”
“当然。”杨喵开始不耐烦了,“你就这样说。”
秋实临走前又问:“夫人,您在百花谷外真的跟别的男子……”
“这不是你关心的事。”杨喵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下去吧。再不去那妇人都走了,你怎么毒哑她?”
秋实欲言又止,“可……夫人曾经那么爱——”
“秋实!”杨喵转过头喝止她:“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婆婆妈妈,我说了,这件事与你无关!”
作者有话说:作者两个月后再上来。
瞎子的夫人(4)休书
秋实退下。
一条细致的小道上,大娘跟两个青衣婢女急忙地走
んAιτànɡsんυщυ。CσM着,突然,她们面前降落了一个黄衣女子。
“刘大娘,夫人有一件事忘了交代你。”秋实看了一眼两个婢女,“你可否让她们暂时回避?”
刘大娘回头递了一个眼色,两个婢女袅娜地从侧道离去。
“夫人想交代小妇什么事?”刘大娘有些警惕。
秋实从袖口中拿出一粒漆黑的药丸,摊在掌心,“夫人让你吃了这枚药,出去后不能乱嚼舌根。”她顿了顿,“你若是不吃,恐怕等你走出百花谷已成为一具死尸。”
“你吃是不吃?”
刘大娘接过药丸,犹豫了一会儿抛入口中,“希望夫人能留小妇一命,小妇也只是替人办事。”
“爽快。”秋实笑了一声,“不能说话总比失去性命好。你得了五百两后夫人也不会亏待你的,你出去了依然能逍遥自在,何乐而不为呢?”
秋实对这妇人有些鄙视。
凡是会威胁到杨喵的人在秋实眼里都是不值一文的。
刘大娘双腿颤抖地跪下,“是。小妇谨记夫人的教诲。”
秋实走后,刘大娘从地上站起来,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这个女人如此威胁她还想让她在谷主面前撒谎,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不过是谷主不要的女人。
刘大娘心里暗恨,摇晃着屁股走了。
来到清水院,见到正在花圃内抚弄花草的白衣广袖的男子,刘大娘愣了愣,跪下来,想要开口却发现喉咙干哑。
她爬到百花幽面前,扯他的衣摆,在泥土里写下几个大字:
夫人非完璧之身。
百花幽回转身,望了一眼地上的字,问:“她对你做了什么?”
刘大娘忙摇头,在地上写下“银子”二字。
见她不愿坦白,百花幽让下人取来一袋银子和两张面值一千两的银票:“你出去后按她说的做,切记。”
刘大娘忙点头,默默退下。
这个女人对她做下的事,她记下了。
此番风波过后,杨喵过了两天平静的日子。
她好奇百花幽为什么不震怒于她。
当她这样想时,百花幽让下人送来了一纸休书,书上写她心思歹毒,杀害从百花谷外远道而来的客人,不适合做百花谷的女主人,特遣回九州,不日将派车马将她送回。
杨喵将休书撕碎,揪起男仆的衣领,“这休书上所立的罪名与我何干,我没杀人,百花幽怎么可以这么诬蔑我!”
男仆瑟瑟发抖,“夫……夫人……小人不知道休书上所言何事,您不要这样为难小人。”
杨喵将他扔了,将纸屑撒在他身上,“让你们谷主来见我,我要一个说法!”
她坐上软榻,屈起一腿,腿间春光乍泄,“跟你们谷主说,除非我死,否则我是不会走的。滚!”
一个装满热水的杯子摔在男仆面前,吓得他屁滚尿流地跑开。
这泼妇又要闹了,难怪谷主不喜欢她。要是他是谷主,他也不会喜欢这样的女子。
这般腹诽,男仆跑得更快了。
作者有话说:我又上来了……更得不多,也不费时间,以后还是每个星期更一两次吧。如果两个月不更,我担心我会忘了这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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