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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培风没说话。
    温时尔继续挠他的手背,试图去说服他,“我是个医生,我有责任去做这样的事情。”
    “这不是你的责任。”徐培风攥住她的手,目光沉沉,“我答应你,让你去试药,你也要答应我,要好好的。”
    “行。”
    新型药已经送到哈萨克,温时尔被带到另一间病房,做完一切常规检查之后,被医生扶到了手术台上。
    “这个过程可能会有点难受,如果受不了,可以叫出来,也可以喊停止。”医生很温和,“没关系的,做不到也没关系的。”
    温时尔笑了笑,目光透过病房的那一扇小窗看到站在外面的徐培风,点了点头,“好。”
    试药开始。
    温时尔被蒙上了眼睛,黑暗的环境里,她的手突然被人攥住了,温热而熟悉的感觉。
    她知道是谁。
    药效渐渐起作用,温时尔的意识有些涣散。
    在一片昏沉中,她想,如果这一次能够活下来,她一定要回去看望父母,去见一见老朋友。
    去好好喜欢他。
    一个月后。
    哈萨克的瘟疫警报被解除,阴霾散开,往日死气沉沉的老城区恢复了以往的热闹。
    军队驻扎在老城郊外的隔离区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灰烬也被|干沙掩埋,那些无辜逝去的人,哈萨克政府也都做好了后事安排工作。
    中国的无国界医生组织也准备起航返程。
    温时尔大病初愈,行李都是徐培风帮着收拾的。
    临走前,徐培风拿着当初的那封信找到她,两人坐在断壁残垣的废墟之中看星星。
    徐培风拆开信,不长,就一句话。
    “我不知道要怎么和生活中无法失去的人说再见,所以我连再见都没有说就离开了。”
    温时尔不知道他看完信是什么感觉,只是那个时候自己觉得自己抗不过去了,对于他总是遗憾,所以就写下了这句话。
    徐培风把信又折好放进了口袋里,垂眸看着地上两道靠得很近的人影,“你们下一站去哪?”
    “不知道呢,跟着组织走。”
    他突然说,“去非洲吧。”
    “为什么?”
    徐培风偏头看着她,“那里有连绵的群山,每年都会有的动物大迁徙,还有广袤无垠的大草原。”
    温时尔笑了笑,“这些我都看过了。”
    徐培风依旧看着她,嘴角噙着的笑意愈来愈深,声音像是被夏日的晚风笼罩,温温柔柔。
    “最重要的是,那里有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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