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他,潘辅导长感觉到蕃薯全身在抖动眼睛满是血丝,不断的喘气骂髒话。那名医生赶紧把诊所的门锁上,明明只是因为简单带蕃薯外出看诊,怎么会弄成这样?潘辅导长看著失控的蕃薯,听到旁边那个许春茂对那医生说到:「不是跟你讲过不要说吗!」
「你现在不告诉他,之后打官司起来对这当兵的孩子更麻烦。」那医生回话。
「我不是说过我会处理吗?你这样让他发病有比较好吗?」
「不好意思…两位……」好不容易打了针让番薯比较平合一些,潘辅导长才开口对那两个看起来认识蕃薯的人说:「我是他连上的辅导长,方便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吗?」
回营的路上蕃薯很洩气,潘辅导长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没想到这事情有点複杂,小时候就逃家的蕃薯,未成年靠著打零工,在长大成人进入军中当了中士班长,没想到多年以后,自己的父亲因为赌博喝酒没钱生活,反过来告自己儿子弃养,这张信函让蕃薯整个火上上来了,以前总总的不好的、难堪的痛苦回忆全涌上来。
怪不得当一群人在聊自己小时候的趣事时,蕃薯总没办法加入话题。潘辅导长听到义务役的兵笑他们的蕃薯班长没童年,而听到这句蕃薯也只是笑笑的回他们说:「啊挖就金ㄟ没童年啊!崊勒看卡通ㄟ时候,挖等勒扛铁仔勒。」
现在想想那些话有点让人鼻酸。家境普普早早进到政战学校还要还军队十年债的潘辅导长,对于这个靠著自己双脚跌跌撞撞的兵,他感觉到自己幸运还有一个能回去的家。
「辅ㄟ,细勒啦……挖……歹势……」旁边的蕃薯小声的说。
「不要多想啦,蕃薯,好好做兵。我也跟你那两个朋友会保持联络,这事情交给辅ㄟ,卖烦落。」潘辅导长拍拍蕃薯的肩膀搭在他身上。
「金、金ㄟ齁我去喔?」拿著假单的蕃薯睁大眼睛看著潘辅导长。
「我请我那人事官学妹帮你弄的,昨天看你在那要说不说的,我打电话问了你那朋友许春茂,他跟我说以前很照顾你的人回国,你想去看他对不对?」
「欸……有几点那没同内……辅ㄟ挖栽茂哥读过书细讲咖好听,但细挖黑冰友抵吸系出狱啦,挖没想要骗你,安内哩冈个齁挖去?辅ㄟ?先讲!挖黑兄弟母系啥歹郎,虽然坐牢,旦、旦系依金ㄟ母系歹人!挖ㄟ当保证…挖ㄟ……」
「干,快去啦!」潘辅导长看著蕃薯在那解释半天,忍不住把他拖去换便服。
蕃薯脱了军内衣,脱掉迷彩裤,只穿著军中发的白三角小内裤,辅导长看见他身上的刺青,和一些干架的疤痕,丝乎也可以猜想得出过去的蕃薯到底是过什么生活。军队跟那些圈子老实讲有点点关係,自己也不是没有这方面的朋友,但是像蕃薯这样的少年仔回头做兵,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蕃薯换好衣服背上背包,简直就像回到以前那还没做兵在社会打混打混的少年仔模样。走之前蕃薯对著潘辅导问说:「刚卖宣教?」
「宣教?」潘辅导长不懂,然后就听见蕃薯对他立正,玩笑的敬礼用有点大舌头的中文对他说:「为了陆军荣誉!我绝不酒驾!」
「白痴喔!」潘辅导长看见蕃薯说完,人就笑了出来。
晚上七点多,潘辅导长卸下值星连的臂章在纳凉,自顾自的就把小寝的吉他拿出来翻了几本谱来弹,寝室收假的弟兄回来变得吵闹,由一些志愿役下士去招呼,自己懒得管。弹著吉他自顾的哼起几首调,潘辅导长想起自己学生时期也曾有个吉他梦和上艺术大学的憧憬,但自己最后为了家计还是当了军人,有点怀念过去唱唱歌弹音乐的日子。
「好听内,辅ㄟ。」
「嗯?你回来了?那么快!」看著蕃薯推门出现在自己寝室,潘辅导长有点意外。
「吃中到,吃沙陪挖兄弟茶室歹槓,因卖去唱歌喝酒,挖就先回啊。ㄟ!看没出来,哩个金厉害内!继续弹啊!」
「挖弹,你要唱歌喔。」
潘辅导长笑笑的对蕃薯说,本来只是玩笑话,没想到蕃薯就说好啊。潘辅导长弹了一首近期很红的偶像剧歌曲,没想到蕃薯就跟著哼唱,潘辅导长听著蕃薯唱歌,意外的这人唱起歌来,挺好听的,就像过去他听的那些校园民歌一样有种朴实感和单纯。
「你唱歌不错听。」潘辅导长看著蕃薯说。
「嘿嘿!挖底细爱唱这种歌,但系挖冰友巄没听过,ㄟ歹势啦。」摸著头的蕃薯笑笑说,一屁股坐到潘辅导长的床铺上看著这把吉他问说:「挖、挖ㄟ当摸看买ㄟ谋?」
「过来,我教你。」潘辅导长一把把吉他塞到蕃薯怀裡,然后拉著蕃薯的两手教他怎么扶好吉他、按吉他絃。刚回来的蕃薯身上有种小小的体味和汗味,潘辅导长虽然不是很喜欢,但看蕃薯表情认真,也就不在乎这种肢体接触。
潘辅导长看著蕃薯笨拙的弹出吉他声,只要弹队就对他笑,让潘辅导长想起以前自己学生时期刚拿到吉他的样模,好不容易弹出正确的音,他只是夸了一句,蕃薯就很自豪的对他笑,潘辅导长看得出来这傢伙今天跟他朋友混一整个早上,心情好到不行。
「欸,辅ㄟ哩教挖弹一首歌,好不?」蕃薯说。
「你想弹什么歌?」潘辅导长问。
「挖想卖弹那首芭比唱ㄟ使劲摇!」蕃薯眼睛发亮,潘辅导长却愣著看他。
「使劲摇」是啥小歌?潘辅导长满脸问号。
16 学习 (番外)
阿讚在看漫画,外头今天下起豪大雨,所以现在蔡丰哥的牛肉麵店裡没有半个客人,他就在看边边的桌上看起工读生妹妹借他的漫画。虽然阿讚字认得不多,但漫画裡面的图看了看他也高兴,但今天这本漫画有点不一样,阿讚看了看图,觉得裡面这两个男生在吵架,感觉感情不是很好内。正当阿讚这样想的时候,下一页阿讚就看到两个人拥吻在一起,吓得他赶紧阖上漫画。
挖刚摀看母丢?
阿讚又打开漫画来看,金ㄟ内!两个男生在接吻,而且其中一个还抱住那个人,就像蔡丰哥亲他的时候一样。阿讚张著口,翻开下一页,才刚看到画面,他又把书阖起来。在店裡左看看右看看,才又翻开漫画,然后突然间又阖起来,脸变的红红的。
那ㄟ安内?两ㄟ郎就脱衫玩鸡鸡!
阿讚看这那漫画裡肉慾的画面,脸上表示疑惑但又忍不住想看下一页,没想到下一页两个人就不是只有玩鸡鸡,看著阿讚就突然自己对著漫画裡的主角说话:「没当安内啦,蔡丰哥讲干康ㄟ西尊一定爱戴套仔,哩那欸第价来啦!」
最后,阿讚把那本漫画看完了,放著那本漫画,坐著看窗外的大雨发呆,然后脸又撇过去看那本漫画,手就伸过去了,翻开刚刚作爱的那几页,阿讚又红著脸重看了好几次,裤子裡的某个东西把内裤撑的又紧又崩,阿讚看著看漫画,手不经意的就伸到自己的裤子裡去……
「啊呜……那个勒落?今那生意免做啊啦。」
小睡午觉起床的蔡丰哥打了呵欠,才刚走出来,阿讚立刻像是怕被发现自己做坏事一样把漫画一扔,但伸到裤子裡的手却还来不及拿出来就被蔡丰哥看见,阿讚尴尬的看著蔡丰哥,蔡丰哥搔著手臂睡眼惺忪的看他。
阿讚吞了口水,蔡丰老闆却说:「阿讚,跨下痒马麦安内,歹看。」
「喔,挖哉!」
阿讚点头,赶紧把打工妹妹借给他看得那本漫画移到旁边去。蔡丰哥打开电视,看著新闻,就看见各地淹水的灾情,又看到明天依旧豪大雨,看了摇摇头,走去厨房拿了两罐啤酒,一罐开好给阿讚,阿讚拿了啤酒默默的喝,脑裡听不进去蔡丰哥和电视新闻上的人说什么,反而不断回想自己刚刚看漫画的图片。
「蔡丰哥挖问利……」
「嗯?」蔡丰正在喝啤酒,看见一边阿讚转头问他,就转过头去听。
「挖哪穿「裸体围裙」哩刚ㄟ想卖干挖?」
「噗──!」
一大口啤酒全喷了出来,蔡丰哥猛咳嗽。他刚刚听了啥小?裸体围裙?蔡丰哥睁大眼看著阿讚,而阿讚则是对他把啤酒全部喷出来,有些傻住。蔡丰哥擦了擦嘴,过去用力捏了一下阿讚的脸颊,阿讚被捏痛就逃开,但被蔡丰抓了回来,阿讚疑惑的看著蔡丰哥小声的问:「挖讲母丢话啊吗?」
「ㄟ…安抓讲…哩为啥知样裸体围裙细啥?阿讚。」蔡丰哥看著阿讚,阿讚点点头说:「究四脱光光穿温牛肉麵黑绑吊ㄟ杉啊。上次阿袁有讲过,依讲日本郎巄玩这,讲安内有啥「归起去去」,ㄟ齁郎卡兴奋。」
「归起去去?……啥款……干!系「闺房情趣」啦!哩国文那加烂啦。阿讚,哩乖乖究好啦,卖想嘿有ㄟ没欸。啊那两ㄟ打工ㄟ妹仔,哩刚有好?」
「恩恩,小蕙尬婉婷郎巄究好ㄟ。因有教挖究多物仔。」阿讚笑笑说。
「好究好啦!有歹志爱讲喔。卖怕挖生气,栽没?阿讚。」蔡丰哥摸摸阿讚的头,阿讚对他笑笑,突然就脱掉自己的上衣给蔡丰哥看说:「哩看!挖进马没怕刺字啊喔!因为蔡丰哥哩讲神明ㄟ保庇挖!」
看著露出掉嘎外两手刺青笑笑的阿讚翻出小肚脐露给他看,蔡丰哥笑的拉好阿讚的衣服说:「三八郎,穿好啦!干脱衫滴挖眠床垫喀脱光后挖看啦。」蔡丰摸到阿讚的两侧有块肉很硬,看著像小孩一样鑽衣服的阿讚,这傢伙不会还在长肌肉吧?看著把衣服撑起来肌肉线条越来越漂亮的阿讚。蔡丰哥舔了一下嘴唇想,早知道就不叫他穿好了……
「欸?小蕙今天你要去蔡丰老闆的店吗?」
「啊!对啊好巧喔!你也是喔!跟你讲我真的推给阿讚哥看了那本漫画喔!」
雨停了后,晚上的气温变得凉爽,婉婷看见同样在牛肉麵打工的小蕙,打招呼,小蕙也笑笑的说起他店裡那个不高,一开始虽然那张脸和刺青会让人怕,但想处过后个性都很可爱的阿讚哥。两人上了同一班公车,前往打工地点,路上两聊起蔡丰老闆裡的阿讚。
「你这样好吗?我记得那本裡面有床系吧!还是很重口的那种。」婉婷说。
「我就是想看阿讚哥看到的反应啊!而且跟你说喔,上次我教阿讚哥什么是攻?什么是受?然后阿讚哥听了以后却问我为虾密是「瘦」?后来搞懂了以后,你知道阿讚哥说什么吗?」
「说什么?」
「他说他是「受」!」小蕙兴奋的说。
「欸欸欸欸!等一下阿讚哥知道自己在说甚么吗?」婉婷摀住口问,小蕙嘿嘿的说:「我跟你讲阿讚哥是这样说的……」
「挖没法度做「攻」啦,因为对依来讲挖讶系做「受」卡好。挖没经验做嘿ㄟ弄疼郎,挖哀系齁依干,咖实在。」阿讚一边煮牛肉麵边跟打工的女孩小蕙聊天,却没注意到背后的小蕙睁大眼看著自己,感觉自己好想知道这位牛肉麵厨子的阿讚哥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过阿讚哥满身刺青,我还以为铁定是「攻」说。」婉婷给小蕙看了照片,是阿讚拉起掉嘎擦汗露出刺青的样子,只是不经意的画面看起来却格外有狠劲。听到婉婷这样说小蕙也分享他拍阿讚哥的照片,一张正坐在椅子上裸著上身打瞌睡的阿讚哥。她说:「你看阿讚哥也是有刺青很可爱的一面。」
两个女孩七嘴八舌,讨论今天要跟她们的那位阿讚哥聊什么话题。而两个腐女不知道为何话题总围绕在阿讚他说自己是受的的那句话,婉婷和小蕙不经想了想,如果阿讚是受,那攻他的人到底是谁?
「希望那个攻方可以爱惜阿讚哥。」
「如果他欺负阿讚哥就剁鸡鸡!」
「对!剁鸡鸡!」
「哈秋!」
上完厕所的蔡丰哥打了个喷嚏,明明自己不怕冷不知为何今天自己下面却一阵凉。
收藏于 20190421
17 春昂 (新春追加)
「袂晓煮就出起啦!卖地嘉定位。(不会煮就出去啦!不要在这麻烦。)」
在笨手笨脚连帮萝卜去皮都可以弄掉菜头的许春茂,在一次把水打翻之后,做菜的大厨终于怒得把这帮倒忙的麻烦给请出去。从出生到现在完全没进过厨房的许春茂,只好摸著鼻子自己默默地走出厨房,其实他本来就没有要来帮忙,只是想看那位做菜的大厨裸著上身,努力煮吃(下厨)的模样,头巾包在头上,那嘎吱窝的小毛,和胸肌还有小小因为最近老吃宵夜稍微凸出的小肚子,都让他想多看一样,甘愿冒著被骂的风险进到厨房帮倒忙。
「茂哥,你就不要再进去惹哥想气(生气)啊。」
阿昂的弟弟看似知道许春茂的计谋,用眼神求著又想进厨房的他。他们现在店裡准备中午拜地基主,昂弟会做麵包没错,但也只会做麵包,那种港台的料理他可做不来。
旧店面因为被人纵火烧毁,还好有保险加上许春茂的一些帮助,昂弟不知道老哥的另一半哪来的本事,马上帮他找到一个法拍店面,地段虽然在巷弄也比原店面小,但外头却是相当精华的闹区,昂弟跟他女友都有点不敢相信,但还是到处凑钱顶了下来。
新的店面不是麵包店,而是三人投资的複合式餐饮店,主要当然还是麵包为主,当麵包的香气把附近上班族和学生引来,铜板的价格,内有简单的板凳可坐夏天也有冷气吹,加上阿昂的女友是学设计的,用花布拼成台湾元素的装璜,很快的就在网路社群引起话题,即使已经开业迈入第三年还是有著固定的客群,而且今年文青风草莓酥礼盒因为外型可爱,在网路开放订购时就销售一空。
今年过年是第一次三个人过,主要是前几年为了平衡亏损,即便过年三人还是在工作,但今年终于转亏为盈,年节礼盒完售,让昂弟终于可以安心的把店关到初五开工,跟自己这位长年在外浪流连的哥哥一起过。
「菜头糕、鸡腿、炒青菜、菜脯蛋、贡丸汤……」
菜一道道被搬上来,买来的甜点红豆糕和水果也摆上桌,许春茂看著从厨房出来,抓著胸擦汗拿著菸盒想抽菸的阿昂,人就笑笑的走过去一手抽走他菸盒:「说过要禁菸了,昂哥。」
「柜年内,刚没当卡鬆勒?(在过年,就不能破例吗?)」阿昂皱眉头,自从上次不小心答应许春茂要戒菸后,他就被自己的男友管很紧,烟瘾一来只能吃口香糖消缓一下慾望。
「挖刚尬哩后牆没鬆啊~(我感觉你后面不鬆啊~)」许春茂笑著说著下流的话,阿昂一开始没会意出来,还说啥鬆不鬆的,后来突然意识到春茂再说什么脸红的骂到说:「干你娘!贼刚戏机勒读册郎哩讲ㄟ威,卖逼挖大过年机开戏就骂髒话!(干你娘,这是一个读书人该说的话吗,不要逼我大过年一开始就骂髒话!)」
「哥,哩一颠讲啊。(哥,你已经讲了。)」昂弟提醒说,阿昂却不买单,对两个人说:「机骂咖开係胜。(现在才开始算。)」
要阿昂不说髒话看来是不可能了,但其实没人在意。看著阿昂摆好盘,没办法叼菸,叼了好几根巧克力棒,边弄边吃,最后倒了小米酒,点好香,叫许春茂他们过来拜,三人拜拜时,许春茂就看见身旁的阿昂碎碎念著,说实在他对于阿昂那么在乎程序和摆盘什么都没意见,但是他心裡还是有点……
希望阿昂可以把衣服穿起来再拜地基主。
光著上身套著海滩裤,因为裤子鬆穿很低,股沟透出来一点,然后脚底依然套著皮鞋,这种怪异的居家穿著,阿昂好几年也没觉得有啥不对劲,许春茂希望地基主会跟他一样喜欢阿昂那有点小腹的肉体,还有怪异的穿著美感。
三人在餐桌吃饭,许春茂很意外阿昂煮的一桌菜还满好吃的,向来外食的他可不知道自己的小情人哪时候学会这种技能。吃著菜脯蛋,许春茂转头看吃饭配笔电看的阿昂,最近阿昂开始迷上直播,现在他正在看一个粗勇的师傅备菜顿控肉。
「你这么会煮菜,我以前怎么都不知道。」许春茂说,手就不安分的去玩著阿昂的乳头和胸部,阿昂被他搞得烦,拐了一下把许春茂的手弄开,继续看他的节目说:「卖刹!挖哩看界愗。(不要吵!我在看节目。)」
「唉呦,脾气那么坏。」许春茂鬆手不在弄阿昂,但其实他已经看到阿昂耳根发红的变化。却转头跟昂弟假抱怨说:「三年了,你哥已经厌烦我了。」一脸故作感叹哀怨的神情,让对桌的昂弟惊一了一下赶紧说:「不、不会啦!茂哥。温哥抵希就爱哩啊啦!一抵希没标搭啦。(我哥其实很爱你啦!他只是不会表达啦。)」
昂弟补上几句好听话给许春茂,顺便唸了他哥说:「哥,卖购看电脑啊!咖春落,哩卖安内坐无坐相好没。(哥,不要再看电脑了,脚伸下去,你不要这样没有坐相好不好。)」
「厝内哪来架贼归记?哩卖关依啦,归功嘎雄牢戏弄挖,挖看习惯啊,反正依但基哩喔就……呜恩,恩呜!!棒馈!温恩恩……(家裡哪来那么多规矩?你不要管他,每天最喜欢戏弄我,我看多了啊,反正他等一下就又…恩,恩呜!!放开!温恩恩……)」
昂弟筷子掉到桌上,捧著碗看著对桌哥哥和春茂哥两人。阿昂话还没说完,许春茂就把他拉过来,一口吻上去。阿昂来不及反应,许春茂舌头就进来,他想抵抗但手捧著汤,筷子也夹在手指,嘴裡刚喝下的一口汤,沿嘴角边滑了下来。这时不是只有耳根红,整张脸都红晕,许春茂摸摸阿昂那染成棕色小短髮,又拉拉他的耳垂,阿昂放弃抵抗随许春茂去,但因为羞耻心的关係,眼睛始终不敢瞄向自己弟弟那边。
许春茂吻够本了,放嘴让阿昂喘口气,阿昂盯著他红了脸说:「挖迪低价哩衣锭爱阿内吗?(我弟在这裡你一定要这样吗?)」
「免惊啦,昂哥哩弟啊(不用怕,昂哥你弟)不会在意这个的,对不对?」许春茂笑笑地看著昂弟,一样红了耳根的昂弟刚刚看了一场自己哥哥现场的男男接吻秀,还有点呆滞,默默的点头。许春茂看向已经习惯自己捉弄的阿昂,一脸无事继续扒饭吃,还倒了汽水,就又默默补了一句:「反正你弟已经看过他哥更精采的表现了。」
「噗呜───!」阿昂一口汽水全喷出来。
他瞪大眼看著自己的弟弟,昂弟看见哥哥的表情,默默的移开,小声地说:「那个…那时候我晚上关店要去载我女友,东西忘了拿就又回来店裡。然后那时候要走到厨房时,听到奇怪的声音……」
「我想应该不是只有奇怪的声音而已喔~」许春茂开心的接话下去。
月光从气窗洒进来,昏暗的厨房,大檯子上收的乾淨,前几分钟还载嗑瓜子喝啤酒的许春茂和阿昂,不知为何这一刻喝了点酒的阿昂却抱住他,台湾国语的口音说著许春茂好可爱,看见微醺的阿昂说著这种话,许春茂才觉得她可爱,勾著他逼到桌边,把阿昂放倒,穿著西装的他外套被和衬衫备阿昂弄乱了,他则隔著海滩裤抚摸那硬梆梆的阴茎,阿昂被许春茂摸著享受,一把就把裤子脱了,阴茎晃了晃,手就隔著西装裤摸著许春茂的屁股,在股沟那裡来回抚摸。
「昂哥,刚巫干柜穿西装ㄟ?(昂哥,有没有干过穿西装的啊?)」许春茂边将皮带和领带拉掉,慢慢地拉开裤档的拉鍊,露出那黑色紧身的三角裤,伸出舌头撩起刘海的模样,让阿昂小弟弟更硬了,流出黏黏透明的液体。
西装裤和黑三角裤挂在脚踝,阿昂感觉到自己戴著套子的阴茎正一点一点的进入许春茂的身体裡头,阿昂的喘著气,发出舒爽的声音向上顶,他的眼神放在同样张著口发出呻吟的许春茂身上,他看著许春茂抬起自己的脚,他脚上的皮鞋上脚踝的地方正被许春茂舔食著,那种触感让他亢奋,身体不自觉地动起来,伸手去摸许春茂同样硬起的阴茎和阴囊。
阿昂发现自己的屁眼裡好样被放了什么会震动的东西,每当他往上插入许春茂时,就感觉自己夹紧的屁股,同样被弄得苏麻,让他发软。许春茂看出来了,这时阿昂表情是他每次床事最喜欢的样子,放空的眼神,享乐著自己身体前后被玩弄,许春茂这时会叫阿昂把脚弯起,他会抱住阿昂,自己动著身子去享受刺激,同时也可以更近的看到平常满嘴干你娘的阿昂难得淫荡的表情。而另一方面抬起腿的阿昂,整个屁眼会暴露出来,那在他屁股中的两个跳蛋,会撞击的更欢。
「啊啊呜!啊啊!呼…呼…喔…嗯…」许春茂看著阿昂皱起眉头,往他身子顶,他知道阿昂射了,但自己的鸡巴却还是在啊昂手中硬硬的,阿昂摊在厨房的大桌上,海滩裤早就落到地上,全身赤裸的暴露在月光下,命根子还戴著保险套,许春茂将跳蛋慢慢地拉出他屁股外来,许春茂用手指抚摸著阿昂的菊花外头画圈,然后将手指进入了阿昂的屁股中,阿昂抖了一下,却被许春茂往前拉。
「换我了喔,昂哥……」
你有没有被西装男干过?
阿昂一个叫声,许春茂的阴茎就插进去了,摸著他的软蛋,还有拿起那戴著安全套的屌,挑逗一下那乳头,阿昂的下面又开始活力充沛。许春茂觉得阿昂后面好像怎么都干不鬆,每次都很紧。他如果强来,阿昂会不舒服,所以他渐渐的试著用些道具帮他的昂哥放鬆,方便自己干他。
阿昂在一次感受到后头摩擦来的性奋,他看著在他眼前不到几公分的许春茂,那身上的刺青,自己选得花,也许在刺下去的那刻,他就注定自己下柜低头也要跟这人在一起。他现在还是拿刀拿棍,只是帮人捧场火拼的开山刀球棒,换成了菜刀乾麵棍,偶而还是出去当小司机开车赚赚外快、送送货。
穿著西装干他的许春茂,现在是个朝九晚五在外商做贸易的上班族,偶尔加班时,阿昂会骑著自己跟弟弟借的殴督拜(机车)去载他下班,吃消夜。
阿昂怕弟弟不接受他跟许春茂的关係,还有自己的性向。但是昂弟跟女友都很开心阿昂找到一个愿意珍惜他的人,虽然珍惜的方式有时候常让这对小情侣看不懂,但是看到他哥哥抱著春茂哥开心,这样就好,他现在也很享受跟自己哥哥一起开店的乐趣,尤其是对付澳客的时候。
「你大哥叫的爽时,我当时转头就看见你在门缝外。」许春茂对著昂弟说,两兄弟听了两都一起刷成了红色,许春茂看著这坐在彼此对面的兄弟档,一脸尴尬的看著对方,享受这一刻又挖了一碗饭,配著吃。
饭后,做菜完全派不上用场的许春茂被阿昂叫去洗碗。
两兄弟在那准备下午开店和顾客要来拿的礼盒,和要给阿昂送的礼盒。昂地看著粉丝页的订单,阿昂将礼盒打包分装,两人沉默了好久,最后阿昂有点受不了,他开口说:「挖就饮酒澳齁一弄嘎忍没叼……母系调冈ㄟ。(我就喝完酒被他弄到忍不住…不是故意的。)」
「嗯。」昂弟回了声。
「挖挖挖尬一查补哩马戏栽栽ㄟ啊,黑做廖挖呜各棒柜啊!(我我我喜欢男生你也是知道的啊,那个完事后我有在清过。)」怕弟弟还在生气他跟许春茂在厨房做的荒唐事,阿昂很认真地解释,抓住自己的弟弟双手说:「挖没各安内啊,歹势啦。(我不会再这样啊,抱歉啦。)」
「哥,挖想起卡早细汉洗谆……(哥,我想起以前我们小时候……)」
「啥?细汉习谆?(什么?小时候?)」阿昂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弟弟,但昂弟则是笑笑的抱了抱自己的哥哥说:「挖没想气啦!旦夕没盪各尬春茂哥低价弄啊。(我没生气啦!但是不可以在跟春茂哥在这裡做。)」
「喔…嗯、嗯。」阿昂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弟弟,手上还拿著要送出去的礼盒。
昂弟想到小时候哥哥如果做了什么坏事,但会躲起来做不给他看,他知道自己上学的钱,生活的钱都是怎么来的。每当不小心被他看见时,哥哥总是会像这样求他原谅他,他下次不会了。不要学他、不要跟他一样当个歹子,昂弟觉得自己如此的毕业、学做麵包,到开店的背后,都是自己哥哥走险所换来的,而他现在没必要在走险了。昂弟看著搔头好想有点弄混要送货地区的哥哥,看著自己已经帮他打好的送货地址和每个送货单。
为他赔上整个青春的哥哥,现在应该是换他要负责的时候了。
哥,新年快乐,你要跟春茂哥两个人过得好好的。
「喔?对了!」
这时在厨房裡洗碗的许春茂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停下手边洗盘子的双手,抬头想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阿昂的弟弟应该没有发现在柜檯那次、还有厕所裡的那次吧?虽然还是厨房那次比较爽,等发现了再说吧。」许春茂怪笑的将最后一个餐盘洗好,看著外头工作的两兄弟,心想:
你可要好好看著,你哥哥啊,可还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去知道喔。
眼神从阿昂弯下的身子看到屁股,大腿和小腿上浓密的腿毛,最后落在那双皮鞋上。许春茂舔了舔嘴唇,看著一旁和自己男友不同,白白淨淨的昂弟小声地说:
「就像你哥脚下皮鞋味一样。」
那可是好几年后才会迷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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