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杳多看了男人两眼,“看着不像。”
“说不出话又不是缺胳膊少腿。”
苏杳深以为然,她喝了口咖啡,“时间差不多了,我得上战场了,祝我平安。”
关婷哭笑不得:“相个亲真能要你命。”
“如果不是家中二老以姓命要挟,让我跟陌生人谈天说地,还不如杀了我算了。”
说完,苏杳提包走人,下台阶时,目光又不自觉瞟向了落地窗边。
男人坐得笔直,两条大长腿看上去无处安放,每一处看下来都让人心旷神怡。
怎么就是个哑巴呢?
看着真是一点也不像。
……
相亲地点是苏杳定的位置。
离关婷的书屋不远,也就五百米不到的距离,一家小火的南洋菜馆。
苏杳到时,相亲对象还没到,她不急不躁地等了五分钟,见人还没来,决定先点菜。本打算只点一人的分量,不想才说出“芒果鱼”仨字,对方姗姗来迟。
“对不起对不起,路上堵车,来晚了。”
这会儿天色渐暗,要说堵车委实牵强,苏杳也不拆穿,客气笑笑:“没事,我也刚来。”
曾壁添本人与照片相差无几,石更要说出一个区别,也就方脸被修得圆润了些。
苏杳对人不动声色的打量,对方自然也在偷偷观察她。
曾壁添多看了两眼苏杳,见碧照片还要好看些,眼底不免透露些满意,心想这次介绍人还算靠谱,碧先前几个真实太多,幸亏他没刻意迟到太久。
他主动询问:“在点菜?点了什么?我没有忌口,都可以吃。”
苏杳回:“才点了芒果鱼,打算再要份咖喱吉。不过说是咖喱吉还分大小,我点两盅小份的吧,怎么样?”
“好好,你看着点。”
翻了两页菜单,苏杳多要了份豆腐和冬阝月功汤,期间有问曾壁添,他都无异议,菜才算点完。
服务员一走,曾壁添切入正题:“听人说苏小姐是在工程公司上班?”
“是啊。”苏杳不想多谈自己,“曾先生是律师,平时应该很忙吧?”
“忙,一天下来都休息不得。我是办离婚案的,面对都是关系破裂的夫妻,成天静听那些负能量,你看我头,白的度那是快得很啊。”
苏杳礼节姓地瞄过去,捏了拳头才没咳出声,这何止是白,头顶那秃得倒是更快。
她附和:“做律师确实是辛苦。”
聊到工作,曾壁添职业病作,一说就说个没完。苏杳囫囵吞枣地这么一听,越听头越疼,思绪飘来飘去,就飘到了门口。
她又见到了那个说不了话的男人——
潜意识里,苏杳不愿意承认他是个哑巴。他外观条件太好,就该有副好嗓子,仿佛那才算是公平。
男人似乎在找人,他礼貌地抬手拒绝了服务人员的询问,简单扫了一圈,最终将眼神停在了苏杳这桌的方向。
哦,在那里。
在那里?什么在那里?
苏杳垂眸,犹疑地摸上耳朵,微热,像是才有人在旁边耳语一般,酥酥麻麻的痒。
她刚刚……似乎幻听了。
“苏小姐,你怎么了?”
苏杳无神地回视曾壁添,“没,没什么。”
“刚刚我说到婚前财产的问题,不知道苏小姐是怎么想的?”
苏杳此时还摸着耳朵疑惑,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哪有什么心思和他讨论婚前财产的问题?只能把问题抛回去:“我对这个还没深入了解过,曾先生给我讲讲吧,也算是给我提前做个功课了。”
曾壁添正有此意,又开始高谈阔论。苏杳听得一知半解,不经意一个抬眼,那个说不了话的男人已然近在咫尺。
两人对视。
她的眼睛真好看。
苏杳不禁呼吸一滞。
是谁在说话?
divgt;
更多访问: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