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上好后,李长贤就坐于石桌旁开始用饭。陈伯站在他身后,花织夕站在陈伯身边,顿时一片安静,独有鸟叫虫鸣之声响亮。
花织夕紧紧咬着牙,忍住咽口水的冲动。她害怕自己一咽口水就会被官人听见,扰了他吃饭。可是那香喷喷的包子好诱人,她也好想吃一个!
但,她还是破了功,蓄了半天的口水不受控制的很大声地咽了下!
李长贤手持筷子的动作似乎僵了下,陈伯也侧头看了她一眼。
花织夕脸色爆红,头低地不能再低。
“吃过了么?”李长贤依旧夹子碟子里花生,问的淡然。
“回官人,没吃。”她低着头,低声答着。
“陈伯,给她那双碗筷。”
“是,大人。”陈伯吩咐丫鬟,丫鬟很快地盛了一碗米粥过来。
“过来吃吧。”李长贤道。
花织夕站在原地没动,陈伯回头朝她使了个眼色,她这才挪着步子挪到了石桌旁。
但石桌周围没有多余的椅子,李长贤的椅子也是下人搬过来的。
花织夕拿起碗筷,看了李长贤一眼,李长贤开口又道:“搬张椅子过来。”
“不用不用!”花织夕惊呼出声,俨然十分受宠若惊。
李长贤终于停下筷子,抬头看着她,眼神有着淡淡的柔和。
“你想站着吃饭?”他问。
“恩恩!”花织夕连连点头,快速地喝起了碗里的米粥。
“早晨,厨房会给每个人准备米粥,今后你吃过饭再过来伺候。”他道。
“是!官人。”她舔了舔嘴角,拿着筷子却不敢去戳桌上的包子。
“吃吧。” 他将剩下的包子推到她面前,花织夕小心翼翼地戳起一个包子,心底很是感动。
官人对她这么好,她却起的那么晚,没有亲自去房中伺候他起身。思及此,花织夕缓缓放下了碗筷,低声道:“小西今日起晚了,没有及时伺候官人。”说着,她咬了咬唇。
李长贤抬眼看着她,嘴角含着微微的笑意。
一旁的陈伯忽然开口道:“这府中从来就没有人比大人起的更早,大人是第一个起床的。”
“诶?”花织夕疑惑了!
可是天刚亮的时候,院子里的丫鬟姐姐们已经都在洗漱了呀?莫不是官人天没亮就起身了?那她以后得更加更加得早起!
一顿早饭吃的很安静,李长贤偶尔还会问她一两句睡得好不好,习不习惯之类的。其中,他还说到等她长大一点会教她刀枪之类的防身武功。
花织夕一味地点头,心里却百味杂陈:官人误以为自己是个男孩,她要不要趁这个时机将事情说清楚呢?
可是她又害怕官人知道真相后会很生气,他要是直接赶她走还一回事,她就怕他知道以后把她调到丫鬟院里,从此她不能靠近他,更不能奢望长大后能把阿娘也接过来了。
想到这里,花织夕又不敢说了。
这时,李长贤已经吃好饭准备离开,花织夕连忙将吃到一半的包子快速塞进嘴里跟在他身后。
跟着他回到卧房,伺候他换上外衣之外。花织夕这才想起自己捡到小金佛一事,于是便将小金佛拿了出来,交给了李长贤。
“这个是在庭院门口那条路上我跟一个老伯伯捡到的。”她顺便将老伯伯也扯进来,好有个人可以作证。
“老伯伯?”李长贤摸着手中的小金佛,眼神有些无奈。
“恩!小西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他也没有告诉小西。”
李长贤点了点头,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随后他又起身准备出门,临走时还嘱咐花织夕到刘元那里去学东西。
花织夕跟在他身后,直到他上了马车,马车走远后才转身进门。
去了刘元那处认了一个时辰的字之后,刘元便带着她到李家的药材铺上去认各种药材的出售和进货价格,以便今后做账。
一整日下来,花织夕小小的脑袋装满了无数的药材名称和价格,等她背的要死要活时,刘元这才拿出一本记载着各种药材的详细价格,告诉她记不得就看看,他自己都记不得那么多。
花织夕暗暗骂了自己一句笨蛋,这才接过本子揣进怀里。
中午准备回去用饭的时候却赶上药铺里来货,刘元随便塞给她一块烙饼便让她留下来分拣药材。
待到药材分拣地差不多,天已经近黄昏了。
花织夕急急忙忙地回了府,快速拜别刘元之后直往大堂跑去。然而,李府上却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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