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首领是一个经验丰富,战斗力极强的练气期高手,其他四个人只是一般的内门弟子,这比想象中的情况要好得多,没有筑基期修士带队,即使打不过,他也能从容逃走。
做任何事情,有着五成以上的成功率,八成以上的逃跑率,吕轼才会去落实,他不是一个赌徒,他喜欢运筹帷幄的踏实。
这几日,吕轼尝到这帮土匪带给他的巨大利益,半个月的收入比内门弟子好几年的门派福利还要丰厚,这让他舍不得放弃这个聚宝盆。
武林义气为重,这次不给他们一个好的交代,他离开之后,这个看似庞大的大厦会瞬间垮掉,这是吕轼不允许的事情。
俗话说,档人财路如杀人父母,阻人成道如杀别人全家,就从这点看,怎么也不能轻饶了对面这几个同道中人。
晚上,吕轼把几百个小队长都聚集起来,商量如何对付这几个意料之外的敌人。
“这几个人不是普通的武林高手,而是和我一样,是个修士,一般的方法对他们来讲,除非偷袭,要不然正面能起的作用不大。”吕轼在这时也不隐瞒,把几个人的大体情况说了一下。
“大伙商量一下,看看如何宰了这几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吕轼云谈风轻的笑着,好像要杀几只鸡一样简单。
“大当家的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就是,几万人一人给他们一拳,他们就是能拼起来也是个扁的。”
“要我说,咱们直接正面上去,砍了他们算了。”
这些土匪好了伤疤忘了痛。
早忘了半个月之前,就是吕轼一个人,瓦解了他们赫赫有名,威震天行的红胡子,更别说那伙人有五个类似这样的人。
三刀对修行者有着熟悉的认识,因为了解,所以恐惧,他低声对着吕轼说道“帮主,不是我泼冷水,人数上的优势好像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我们还是忍一忍吧。”
“他们现在还只是些入门的新手,还没有成长到无视数量的层次。”吕轼似笑非笑的望着三刀,“而且我又没疯。”
三刀额头顿时冒出一脑门的冷汗,他自己也算是胆大包天,但是在这生死战斗的决断上,和吕轼一比,他只能望尘莫及。
“可是……”三刀还想再说些什么。
吕轼摆了摆手,深深的看了一眼三刀,“前进的理由只有一个,后退的理由却要一百个。”他正视着所有的小队长,严肃道“我很奇怪,为什么许多人整天找一百个理由证明他不是懦夫,却从不用一个理由证明他是勇士!”
众人斗志昂扬,连三刀也不再说什么,无畏和热血重新在他们身上沸腾。
“这里是天行山脉,这是我们的地盘,规则由我们来制定,别说来这么几只阿猫阿狗,就是阎王老子来,我也不会让他舒舒服服的来去自如。”吕轼气势凶凶的吼道。
天海宗的几个修士,不会想到,在一头狮子的带领下,他们眼中的绵羊已经把他们作为猎杀目标,并已经着手准备。
段可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心里有些烦躁,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但这两天的收获却很不错,观一路景色也有所领悟,回到天海宗冲击练气期九层的把握变得更有可能。
“看,前面有一株紫心草啊,起码有三叶啊!”其中一位天海宗的弟子兴奋地大叫,脸上的笑容比鲜花都要灿烂,这么一株有年份的灵草,几乎赶得上这几天收获的总和。
他高兴地飞奔过去,浑然不知道已经落入陷阱之中。
段可启正在和几个人说些山中秘闻,享受着众人崇拜的目光,他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忽然间他的笑容消失不见,脸上轻松地表情立马变得凝重。
密林之中,有疾风奏响于林间,呜呜作响,后面连绵不绝,如同炸雷般响起。
“快开防御罩!”
段可启皱着眉头,听见密林的呜呜声响,判断出不同寻常的细节,立马大声吼道。
只见数千只箭雨如闪电般自半山腰处袭来,呜呜作响,射向正在采集三叶紫心草的少年及段可启五人。
采药少年心神全部放在紫心草上面,没来得及任何反应,就被乱箭封喉,惨死其中。
剩下的几个人因为段可启的及时提醒,箭雨击打在五行罩上,除了碰碰奏响,并没有建功。
吕轼组织了几千人,躲在高处的半山腰中,身上涂满了妖兽的尿液和粪便,浑身藏于气味较强的植物之中,而且处于风向的下风处,即使段可启的神识再厉害,也感知不到他们的方位。
吕轼明白,普通内门弟子的身体强度,也不比凡人强不了多少,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一样能被弓箭杀死。
“可惜,最强势的一轮偷袭,只杀死其中修为最低的。”吕轼有所遗憾的叹息一声。
一轮没有重创敌人,要是剩下的几个人逃走或者避战,那他就无可奈何。
凡人的力量还是太过弱小,能造成的威胁实在有限,如今,吕轼能做的也只有尽人事听天命,虽然他明知这几个人今日避走,以后绝对是他的心腹大患,起码天行山脉的基业不保。
“你们这些凡人杂种,我会让你们尝尝天怒的滋味。”死了一个同门弟子,而且死在凡人的手里,这让段可启觉得羞愧难当。
还不等段可启把话说完,吕轼直截了当的回应。
“射!”
数千箭雨,如暴风一样从山腰袭来,瞬间把山峰都给压了下去,显得异常的恐怖和威慑,破空之声不断响起,附近一些倒霉的野兽不断中箭,它们可没有什么防御罩子,只能痛苦倒地,不断地悲鸣。
段可启怒极反笑,幼稚的脸被羞辱的无以复加,吕轼选择的位置异常的刁钻,半山腰距离这几个人足有几百米远,以段可启几人的实力,根本无法操纵法器进行还击,只能狼狈的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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