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帘兜头而下,两人之间却像紧密得渗不进一滴水。
向也觉察到身下与众不同的湿滑,并非来自头顶热水。他拿手试了一下,还带出黏黏腻腻的手感。
他等不及地嘶语,“我出去拿套。”
“……”
向也胡乱翻开行李,掏出新买的避孕套回到她身前,陶燕坤握住抵在她小腹上那玩意,向也像回应她似的动了动。
陶燕坤不由笑了。
“你笑什么?”
他一说话,掌中之物又跟随着像鞭打像发胀,让她想起摸他喉结的时候。
“笑你。”
向也:“……”
不知是套子被浴室的热度暖化,还是开始有点适应,再套上时向也没了第一次夸张的反应。
他去捞起她的腿,陶燕坤惊呼:“小心地滑。”
“……稳着呢。”
向也把她推到墙上,微凉的瓷砖让她瑟缩一下,他一手撑在墙上稳着她,像好几次在她家书架前一样。
但此时两人想起的都是第一次在这间浴室发生的事。
向也报复性地舔着她的耳垂,哑声道:“你跟第一次在这时候一样美。”
陶燕坤一只手拇指摁住他的下唇,但向也的笑容被她划得更大。
趁她分神之时,他沉身刺入。
……
其实还是有点偏差,不过也顺利滑了进去。
向也明显舒了一口气。陶燕坤将笑未笑抿紧唇的表情落入他眼底,恼了,惩罚性撞了她两下,从她身体抽离。
空虚感让她不自觉贴上去,心甘情愿着他的道。
向也咬紧牙关,在缓和,在隐忍,初尝滋味的刺激对他还是过大,想冲锋陷阵,也怕一不小心交代了。
他问:“还笑么?”
陶燕坤亲亲他的唇,含住他的下唇,“不笑了,你快来。”
“……”
在她面前他还是太过稚嫩,简简单单几个字钻入他内心深处,轻轻抓挠,叫他浑身难受。
向也听命地再次没入。
陶燕坤一条腿被他抬起圈在腰上,背后瓷砖很凉,他的胸膛很热,她搂着他的脖子,半挂在他身上。
莲蓬头还在他背后唰唰流着水,腾出热气扑到他们身上,谁也没有去管,它如一帘水珠为她和他隔出隐秘的世界。
他们身上早已湿透,拍打的声音更加清脆,一下一下,溶在水声里模糊又清晰。
所有声音里,最无法忽视的便是她的呻吟,不做作,不夸张,那种压抑到极点才不得不释放、如窒息后的喘息,无论第几次,仍是让他着迷,让他险些前功尽弃。
无论向也多少岁,在陶燕坤记忆里总是那个青涩的少年。
如今也见不得成熟多少,依旧毫无章法,用他纯粹的力量来表达自己,还原情事最原始的模样,但他凌乱的气息、滞涩的停顿,分明泄露了他的隐忍,他想取悦她的心意。
她附在他耳边,轻声说:“别忍了,来吧。”
向也如获大赦,捞起她另一条腿,直接将她抱起,压在墙上撞击。
声响陡然变得连续又紧密,原本挂在他们小腹上的水珠,随着身体黏合又分开而蒸发,肌肤干黏得火辣辣的。
陶燕坤眼前分明是黑暗,却连黑暗也因为他震动起来。
他最后那一刻,她的指甲没入他的肩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