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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本应该温馨欢乐的聚会被林深韩立言这么一打扰,立马气氛就安静了下来,傅临川站在那里,手紧紧捏着,沈云见势不对,当即拉着傅临禹道别走了,何海虽然没走,但是也和韩立言一起去了门外。
    三分钟后,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清欢林深以及傅临川三个人,清欢将林深扶起来坐回轮椅上,看着她茫然失措的表情,林深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嘴角是淡淡的宽慰笑容。
    若是以前,傅临川定然会不管不顾的冲过去把清欢拉到他这边来,可现在清欢说喜欢他了,还和他有了孩子,他的自尊突然就占了上风。
    将林深推到桌边,两人“平静”的对坐,清欢犹豫了许久,最后哪边也没坐,而是站在旁边一手撑着桌面转过了头。
    看着林深苍白却带着微笑的脸庞,还有那只缺了一根手指的手,傅临川的心像是被人攥成了一团,疼、憋、还在渗血。
    他知道,和林深比起来,韩立言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石头罢了,这么多年,他看着清欢和林深一步步走过来,深知两人的感情和林深的性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三人都沉默着,最后还是林深开口打破了这折磨人的气氛。
    “清欢,复健的时间快到了,我先走了,在医院等你。”
    说完林深自己推着轮椅往外走,清欢愣愣的点了点头,等她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傅临川已经从背后抱住了她。
    他抱得很紧,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一样。
    清欢急促的呼吸着,突然就被他握住肩头转了过来,两人对视,嘴唇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唔——!”
    捧着清欢的脸,傅临川近乎粗暴的吻过去,他撕咬吮吸着她的唇瓣,扣着她的腰直接抱着她坐在了桌子上。
    “傅临川——!唔——!”
    趁着清欢张开嘴,傅临川抓紧她的腰将舌头伸了进去,清欢被吻得都快呼吸不过来了,听到外面的人走了才稍微放松了些。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清欢身体都发软了傅临川才松开她,而且松开以后依旧捧着她的脸急促的低喘着。
    他忍了很久,忍得很难受,才没有像以前一样将清欢丢在床上占有她。
    今晚他们入睡的时候格外沉默,到了半夜两点,清欢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在床上的傅临川也睁着眼不说话。
    从小到大,不管是可爱善良还是清冷疏离,清欢始终都是清醒的,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每一刻该做什么,进入傅家、选择林深、德国留学,她对自己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不后悔,甚至在被傅清霖囚禁的时候她也不曾迷茫过。
    但现在面对林深的突然醒来,她第一次迷茫了、困惑了,第一次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如何走。
    在窗边站了一夜,次日清晨,清欢转身去浴室洗了个澡,又换了件干净衣服和方便走路的鞋子,在路过首饰柜的时候她看到了傅临川送给她的结婚戒指,她的脚步一下顿住,手也伸过去犹豫了好几次。
    片刻后,清欢推门离开,傅临川躺在床上,他的手一下握紧,接着骤然起身将床头柜上的东西全掀了下去。
    *
    清欢到置信医院的时候林深正在复健中心进行腿部复健,韩立言将她领到复健中心的门口,神色间颇有些担忧。
    “抱歉,他醒来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你。”
    ——那次察觉林深有醒来的迹象后韩立言就开始随时观察他,并且不停的给他播放清欢留在这里的唤醒录音,以往听到这些录音林深都没有什么反应,可这次却开始不停的颤抖。
    终于,在某个深夜,他满头大汗的睁开了双眼,并且呢喃着清欢的名字。
    对此清欢只是淡淡一笑表示理解。
    “没事,应该是他不让你说的吧。韩医生,谢谢你。”
    清欢言语诚恳,韩立言点点头为他们俩留出私人空间,随后便转身离开。
    关上门慢慢走过去,正在专心复健的林深并没有察觉清欢的到来,他的额头全是汗水,腿也不停的打颤,看来复健的过程并不轻松。
    突然林深感觉手上一紧,转头一看,是清欢握住他的手扶住了他。
    “我帮你。”
    清欢红着双眼开口,林深亦是声音微颤。
    “好。”
    扶着林深一步步艰难的往前走,清欢的眼泪好几次都忍不住要掉落,倒是林深,一直在努力的往前走。
    “医生说了,要恢复正常走路起码得半年,清欢,爸留给我的遗产都在宏伟律师事务所代管着,过两天你陪我去把现金取一些出来,虽然韩医生是你的朋友,但我们也不能欠医院的钱是不是?”
    ——林深的父亲林燕堂在当年作为双硕士学位的高材生进入傅氏,辅佐傅镇国是很有能力的,一路直升秘书长,傅镇国对他也大方,从林深可以自由进出傅家就可以看出来,所以林深即使比不上傅临川那种权贵之子,也绝对算得上是富家公子。
    只是林深母亲的病就是一架吃钱机器,林燕堂又爱极了他的母亲,所以才尽可能的在生活上节俭,将所有能用的钱都用给她治病,无论药和器械都是选最好的。
    但纵使如此,对林深的教育和抚养他还是十分上心,并且早就效仿国外给他留了信托基金,后来林深的母亲不堪重负离开人世,林燕堂的身体也迅速的垮了下来,不过三个月就跟着去了,到他去世的时候,一共留给了林深三处房产以及一百万的现金,再加上大头的信托基金,足以林深完成学业并和清欢结婚。
    只是当初林深病得太急,清欢根本不知道他有基金,再加上林燕堂的身体也不太好了,清欢以为林燕堂一向节俭,根本不敢告诉林燕堂这些事,怕压垮了两个本就虚弱的老人。
    再后来清欢被囚禁折磨,林燕堂和林深的母亲也在这期间相继去世,林燕堂是急性脑溢血去的,医院没有联系到远在德国的林深和清欢,律师事务所只能按照事先签订好的委托书一直保管着遗产。
    这一保管就是整整三年多,傅临川不在乎给林深花的那点钱,清欢糊里糊涂的哪还记得这些事,直到后来她清醒后才去询问了当年的事,这才知道林燕堂给林深留有不菲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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