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依依晚上回家还在一路思考刚刚在机构了解到的信息,严母给她开出的报酬非常丰厚,十分诱人。可她要治疗的对象已经成年,而且跟自己同龄,长时间的自闭发育对他已经产生非常深固的影响,要治愈一个成年人比治愈一个孩子要难太多了。况且严母还希望她能直接住进严家去,以便于长时间的进行训练治疗。这对于一个独立的成年女性来说,可不是一个容易下的决定。
待周依依回到自己租的房子后,终于还是决定接下这个活。看着眼前这个狭小局促的临时住房,她确实有些无力。在这样一个一线的大城市中生活,每一天都是一个不小的开销。家里虽然算的上是小康,可她自尊心强,轻易不肯向家里要钱。一个刚毕业一年,没有资历的咨询师要接到案例是比较难的,接一个长久的案例更是难上加难,如今好不容易又有了一个新案例,若是自己再挑剔推却,怕是下一个案例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严家的案例虽然棘手,可严母也承诺了就算治疗没有效果,也不会多计较。若是治疗成功了,更是会另外给一笔奖金,就算不论奖金,单论严母给的咨询费,也足够她将自己的生活质量提升一个档次了。
当下决定了,周依依第二天一早便给严母打了电话。电话里严母也是十分高兴,当即便说要派人去接她,被周依依给婉拒了。说是这边还有些事要处理,大概等几天,几天后会自己搬去严家的。
周依依确实有些事要处理,首先是要跟机构那边沟通一下,接下来至少一年都不用再给她接案例了。另外也要把这租的房子给退了,毕竟要在严家住上一年,这边还租着的话,租金加起来也是一比蛮大的开销了。至于房子里一些暂时用不上的东西,就全搬去闺蜜林瑜家暂放着。
林瑜刚一开始听到她要般去来访者家住时,还百般劝阻,说是不知道那家人是什么情况,如果他们要害你怎么办,又说心理咨询准则里不是不准咨询师跟来访者接触吗。周依依还在整理东西,听她在一旁唠唠叨叨的,不得不停下来给她解释。
“严家家里很有钱,市里那个有名的景严企业就是人家的,用不着来害我吧,而且这也是我上一个主顾介绍的。另外准则上确实规定咨询师跟来访者不能有私下接触,不过我这回并不是做咨询师的,而是做行为训练的。我长时间跟他接触也确实有利于我观察研究他的行为,并对他制定针对性的训练方案。”
“景严...啊你是给他家儿子治病吗那个会拉小提琴的”
“拉小提琴这我就不知道了,那天聊得不是很具体。不过确实是给他家儿子治病,叫严祺来着。”
“是了去吧,那严祺可是样貌才情俱佳的,我在网上看过他拉小提琴的视频,特别帅。就是吧,他不拉琴的时候显得有点傻...”
“人家是自闭症,不是傻。不过目前还不知道他的智力发育有没有障碍,如果有的话,就更麻烦了。”说完也不再理会林瑜的唠叨,自顾自的继续整理手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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