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他現下無法找到她時的神情,如此讓人揪心,她依舊很清楚,無論如何,她不能放棄身邊守護結界,更不能停下隔絕他的咒唸。
納鼓瀾村的夜幕濃重的彷彿永遠也無法化開,但再怎麼濃重的黑暗,都無法凝固時間。外頭的世界夜晚已經到來,只需一睡便是黎明,而他是不可能抵擋明日的晨光,只要沒能喚出她,他的存在與他的愛都沒有任何未來,並且見不得光。
沒能嗅出任何可疑氣息的黑暗之獸,垂頭喪氣地在附近不斷徘徊,孤立於夜幕間的雍業,即便並未被打上任何風雨,但孤獨落寞的姿態,卻顯出了幾分狼狽。
雍業心中既有絕望、也有憤怒,可是這樣的處境,他心中又感到並不意外。想到此,他不由得冷冷扯了扯唇角,抬頭對著無盡的雨夜說道:「你都記起來了?記起來你有多恨我,所以連最後的道別都不願意說。」
他的聲音並不大,神情也十分平靜,但那低沈的語音一聲一聲,卻彷彿迴盪在予光耳邊,讓她心頭一驚。實際上,隨著大量的記憶湧入,予光很清楚,其實「她」並不恨他,可是她不懂他為何彷彿毫不知情,並為此無比絕望。
「我總想著讓你別害怕我、別抗拒我、別疏離我,所以一直壓抑自己,別去做那些你認為殘酷的事情,可是那又什麼意義?我們的結局早就注定,我究竟在掙扎什麼。」
他冷笑著伸手一抓,本來層層烏雲間立刻雷電大作,剎那間地動天搖,無數閃電劈向村莊與滿夏爾和穎葭的藏身之處,但這聲勢浩大的攻擊沒能掀出更大的殺傷力,下一刻就被突然出現的守護結界金光彈開。
驚人的雷電似有不甘,折落出幾許光刃隨即又向結界斬去,一時間電光與金光劈哩啪啦炸出無數花火,駭人的聲音連滂沱雨勢都能壓下,可是這來回的鬥法並沒能支撐太久,雷電的聲勢便被金光壓下。
雍業那一招並非是使了全力,而只是憤怒所致,但被嚇到的予光,卻是拼了命的想擋住他,會有這樣的結果並不意外。可是在電光火石間,兩人卻同時猜出這應對間的落差是何理由,想到她如此驚懼,雍業怒極反笑,深色的眼眸中隱隱帶出了血色。
「是,你就是這樣怕我,我又何必自欺欺人。當初殺了你的人就是我,你我心知肚明,你不想見我,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求了這麼多年,只是想求一個答案,你的回答已經這麼明確,我想要求什麼?我還要求什麼?」
在嘶啞的笑聲之中,他以指恨恨壓住了眼下的那顆淚痣,深深地畫出了一道血痕,似乎恨不得直接將那顆痣從他臉上挖出,四周雷聲大作,可每一道雷都是往他身上打去。見到這一幕,予光終於忍不住驚呼出聲,可是就是這一聲,立刻讓她露出破綻。
???99的話???
予光:感覺自己好像是個負心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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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虽有许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基本上予光觉得自己的人生算是挺好的,至少父母和乐丶家庭正常丶有手有脚身体也堪称健康,所以目前并没有什麽厌世的打算,又怎麽可能打算对一位想杀掉自己的人投怀送抱。
所以即便他现下无法找到她时的神情,如此让人揪心,她依旧很清楚,无论如何,她不能放弃身边守护结界,更不能停下隔绝他的咒念。
纳鼓澜村的夜幕浓重的彷佛永远也无法化开,但再怎麽浓重的黑暗,都无法凝固时间。外头的世界夜晚已经到来,只需一睡便是黎明,而他是不可能抵挡明日的晨光,只要没能唤出她,他的存在与他的爱都没有任何未来,并且见不得光。
没能嗅出任何可疑气息的黑暗之兽,垂头丧气地在附近不断徘徊,孤立於夜幕间的雍业,即便并未被打上任何风雨,但孤独落寞的姿态,却显出了几分狼狈。
雍业心中既有绝望丶也有愤怒,可是这样的处境,他心中又感到并不意外。想到此,他不由得冷冷扯了扯唇角,抬头对着无尽的雨夜说道:「你都记起来了?记起来你有多恨我,所以连最後的道别都不愿意说。」
他的声音并不大,神情也十分平静,但那低沈的语音一声一声,却彷佛回荡在予光耳边,让她心头一惊。实际上,随着大量的记忆涌入,予光很清楚,其实「她」并不恨他,可是她不懂他为何彷佛毫不知情,并为此无比绝望。
「我总想着让你别害怕我丶别抗拒我丶别疏离我,所以一直压抑自己,别去做那些你认为残酷的事情,可是那又什麽意义?我们的结局早就注定,我究竟在挣扎什麽。」
他冷笑着伸手一抓,本来层层乌云间立刻雷电大作,刹那间地动天摇,无数闪电劈向村庄与满夏尔和颖葭的藏身之处,但这声势浩大的攻击没能掀出更大的杀伤力,下一刻就被突然出现的守护结界金光弹开。
惊人的雷电似有不甘,折落出几许光刃随即又向结界斩去,一时间电光与金光劈哩啪啦炸出无数花火,骇人的声音连滂沱雨势都能压下,可是这来回的斗法并没能支撑太久,雷电的声势便被金光压下。
雍业那一招并非是使了全力,而只是愤怒所致,但被吓到的予光,却是拼了命的想挡住他,会有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可是在电光火石间,两人却同时猜出这应对间的落差是何理由,想到她如此惊惧,雍业怒极反笑,深色的眼眸中隐隐带出了血色。
「是,你就是这样怕我,我又何必自欺欺人。当初杀了你的人就是我,你我心知肚明,你不想见我,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求了这麽多年,只是想求一个答案,你的回答已经这麽明确,我想要求什麽?我还要求什麽?」
在嘶哑的笑声之中,他以指恨恨压住了眼下的那颗泪痣,深深地画出了一道血痕,似乎恨不得直接将那颗痣从他脸上挖出,四周雷声大作,可每一道雷都是往他身上打去。见到这一幕,予光终於忍不住惊呼出声,可是就是这一声,立刻让她露出破绽。
???99的话???
予光:感觉自己好像是个负心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