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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手很暖。
    修长的指尖,骨节分明,掌心蕴着烫人的暖意。
    光是这么碰触着,她冰凉的身子也跟着一点点燥热起来。
    人也不似先前那般惶恐。
    暮色朦胧下,慕糖缓慢抬头,怔怔的看向这只手的主人。
    男人一手椅着车门,半弯腰平视她的眸,笑意浅淡。
    瞳孔聚焦的下一瞬,慕糖触电般的甩开他的手,喉音发颤,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你你...怎么是你?”
    顾少不紧不慢的收回手,借着车内的幽光,隐约可见被某女抓的通红的掌心。
    他没答话,而是将视线转向前座正专心看热闹的两姑娘身上。
    淡淡的眸光,不温不火,却让人止不住的心惊肉跳。
    像被人一秒刮散了魂魄,理智全散落至天边。
    男人垂在身侧的掌心微动,慕糖的心倏地跳到嗓子眼,她下意识张开手臂,跟老母鸡护犊子般挡那两姑娘面前,话说的那叫一个视死如归。
    “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许碰她们!”
    某男欲拿烟的手顿了顿,见眼前这小女人一副甘愿为祖国档子弹的严肃脸。
    他觉得好笑,没曾想这人还挺上道的。
    男人低声:“下车。”
    慕糖抿紧唇,焦灼的气息深吸轻吐,细长的脖子一横,颇有几分身赴战场的悲烈感。
    身子一转,两姑娘后怕的拽紧她的手,偷瞄了眼车外的几个壮汉,担忧的问:“慕糖姐姐,你会不会有事?”
    毕竟那几人生的牛高马大,个个跟冷面佛似的,明摆着来者不善。
    顾少侧过身,悠悠然的又点燃了根烟,烟雾缭绕间,他依稀听见小女人甜软的嗓音。
    “放心啊,他不会伤害我的。”
    某男不禁哼笑,这女人究竟哪来的自信?
    很久以后,某晚被人收拾的手脚酥软的慕糖,气弱的窝人怀里取暖,任由那只不安分的大手玩弄她软绵的小肚腩,男人亲吻她绯红的耳,热气全漫进她耳道里。
    “那么笃定我不会伤你,就不怕日后打脸吗?”
    某女笑嘻嘻的舔他的唇,“因为第一次,你就放过我了啊。”
    顾少稍愣,随即唇角一扬,翻身将小女人压在身下,展开新一轮的强势进攻。
    他后来想,任何感情的萌芽或许就是那一念之差,一开始没想下狠心,而后所有的故事便朝着那个不受控的、奇怪的方向发展。
    你进到了故事里。
    便失了逃脱的可能性。
    天边一道道绚烂的白光撕扯开云层,“嚓嚓”的巨雷声轰响,震的人耳根发麻。
    慕糖是被他拧着上车的,往常这事儿都是高野做,可来前便已喝成微醺的顾少突然来了兴致,一手揪着她的衣领,连拖带拉的扯着她前行。
    慕糖不高,今儿又穿了件粉嫩的卡通棒球衫,被困在几个男人中间,特像只大号的玩偶熊。
    可奇怪的是,即使被如此粗暴的对待,可她心底却平静如水,连一丝恐惧的波澜都见不着。
    慕糖不怕他。
    一丁点都不怕。
    院长妈妈说,在上帝眼中,每个人都处在同一水平面上,所以永远不要以贫穷贵贱来区分人的高低等。
    第一次见面她低声下气、委曲求全,全因金钱与利益的驱使,若没了这些,慕糖打心底里认为他们之间是平等的。
    何况,人总是吃了点甜头便不知其中酸涩的苦味。
    你顺利逃过一次,便似有了块免死金牌,总觉得今后不管处境多艰难都能愉快的全身而退。
    慕糖被晾在车上足足十分钟,她软趴在车窗边,瞅着车外正在打电话的男人。
    顾溪远烟瘾极大,几乎烟不离手,不过几分钟通话便已灭了两根,谈话的最后,他轻笑:“爷爷,您这是来真的?”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顾少又说:“行吧,您安排,但我先说好,我顶多给您个面走走过场,玩脱了可不怪我。”
    老人不满的沉声,“你这臭小子要敢瞎胡闹,我饶不了你。”
    “不敢不敢,您老最大。”
    男人笑着转身,恰好撞见车窗上那张呆萌的小脸,车内的人同他目光相触,她慌忙移开视线,搓着小爪迅速挪到另一侧。
    顾少挑眉,想起害他被些个破事儿缠身的罪魁祸首还在这,他敷衍了几句,挂断电话。
    车内某女正两手托着下巴,轻揉僵硬的脸蛋,男人一上车,她立马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他外套上沾染了车外湿冷的凉意,稍靠近些,衣角拂过她手背,寒意迅速蔓延,慕糖似被小蚂蚁咬了口,纤长的睫毛轻颤。
    男人侧目,见她腰板挺的笔直,两爪乖乖的搭在腿上,再往上瞧,粉红外套的胸前印着顽皮熊图案,柔顺的长发披散在后背,一束黑发勾缠在耳后,露出小小白白的耳朵。
    这模样,乖巧的跟三好学生似的。
    男人的烟叼在嘴里,没急着点燃,拇指一下一下滑动火机的滚轴,激出“擦擦擦”的声响。
    “紧张?”他低问。
    慕糖咬了咬唇,没应声。
    “擦。”
    顾少侧着脸点燃烟,深吸一口,吐出袅袅白雾。
    他缓慢开口,话似在对她说,又像是自说自话。
    “听说菲律宾有家私人鳄鱼池,里面有条巨型鳄鱼专吃人肉,但它吃法很奇怪,整个扔进去,他尝都不尝,非得将人切成小片小片的,血肉模糊的装成盘,他才肯送进嘴里。”
    说完,他很自然的瞥了她一眼,轻盈的白烟飘散在眼前,蒙起一层虚无的薄纱。
    慕糖听得稀里糊涂,疑惑的转头看他。
    小女人眨眨眼,S0   ?
    “听不出来?”
    男人细长的丹凤眼一勾,像是在笑,“我在恐吓你。”
    慕糖:“。。。”
    好一个清新脱俗的美男子,竟连恐吓都如此的与众不同。
    慕糖撇嘴,对他卑劣的威胁手段嗤之以鼻,虽说被人困在车里,多少有点心虚,但她依旧胆大如牛,故意清了清嗓。
    “你用不着吓唬我,反正...”
    顾少眸底泛起新奇的微光,他微微侧身,静待下文。
    某女被他似笑非笑的眼盯得心尖儿发毛,可还是硬着头皮把狠话撂完。
    “反正我拍也拍了,爆也爆了,要杀要剐你悉听尊便!”
    话音中气十足,颤抖的尾调愣是在车厢内绕了个大圈才缓缓落地。
    “啧啧,真有骨气..”
    他呼出一口烟,故意朝她脸上喷,小女人被呛的难受,掩面咳了几声,等再抬头,男人已悄无声息的靠近她。
    稍近些,她能嗅到他身上浅浅的酒气,混杂着烟草味与清淡的体香,成熟男人的气息灌入鼻息间,熏了慕糖的眼,连心都不觉漏了一拍。
    男人埋在她颈边,温热的嘴吻上她的颈,舌尖滑开一条水亮的湿痕,某女被舔的脑子发热。
    她狠力推他胸,顺势往身后躲,“你..你不准碰我。”
    “不是悉听尊便么?”
    “怎么办?”他笑的不怀好意,“我更喜欢先奸后杀。”
    某女瞳孔睁大,俨然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几秒后她被男人压在角落,他身形修长,可压上来却似有千金重,箍的她喘不过气来,头埋在他肩头,小力的呼吸。
    细白的手腕被男人反锁在身后,她被迫挺起胸前微凸的两团,男人眯起眼,很温柔的吻了吻她的锁骨。
    他有意撩她,高挺的鼻尖轻贴着她细腻的瓷肌往上滑,擦过她白嫩的颈,小小的下巴,不急不慢的磨蹭她耳后的软肉。
    慕糖咬紧牙关,尽管心底厌恶到极致,可身体却不受使唤的颤个不停。
    “抖得这么厉害...”
    他掌心抚到她腰后,轻揉细捏,灵活的指尖像在她背后弹奏一曲美妙的音符。
    “喜欢是么?”
    男声沙哑,微沉的喘息声不绝入耳,慕糖只觉着耳朵要被烧着了,喷涌而出的热气燃遍全身流淌的血液。
    他忽的咬住她的耳,压低声线,“插进去会更爽的。”
    (喵:好一个清新脱俗的美男子,吼吼!)
    (小可爱们踊跃偷猪猪,马上就要点亮一颗小星星了~)
    (啾咪,大家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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