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爬起身,走到書桌旁,她感到好奇,也許書桌會有什麼呢,她上前嘗試打開抽屜,只見內有一疊文件。她拿出文件,略略查看,那是他們交易藍色黃玉的紀錄,她正想收好文件,然後閉上抽屜。這時候,豪回來了,只見她手上的文件,他說:「喂,妳做什麼?」甯水兒一手抓起書桌上的打火機,她點起打火機,爆出小小的火苗,說:「你若過來,我就把它燒掉!」甯水兒一步步後退,直到奔出房間外面,可是,幾個彪形大漢馬上抓著她,一個奪走她手上的打火機,另外兩個將她抓起來。此際,豪悠然上前,執起她的黑髮絲,連帶提高她的臉龐,他喝道:「我就知道,妳和我一起是為了得到這一些資料!我不能夠再忍受妳了。」甯水兒說:「你和我都孤獨,不是嗎?」豪聽了,陷入靜默。他對她又是怎樣呢?經過和甯水兒的相處後,他發現凝火舞在他心中的位置,依然是不可取代的,他不能忘記她,他只好放棄去愛甯水兒了,因為他自己做不到全心全意愛她,他覺得再這樣下去,會對甯水兒不公平了。
「妳走吧。」豪說,「我不想見到妳!」他將文件丟到她的臉上,說:「這一些資料妳也拿去吧。」甯水兒將文件一張張撿起來,她彷彿很卑微地撿起。
甯水兒想了想,她突然覺得就算得到資料都沒有用,她不想交給警方處理這事,於是,她說:「把打火機交給我!」那大漢瞄向豪,豪說:「給她吧。」大漢將打火機交給她,然後她就在他們面前銷毀了資料,她不忍心傷害浩。她朝豪說:「不管你想忘記誰,請記得我在你的生命中佔著位置。」她言畢,步離了夜總會。
幾天後,是豪的生日,他到了海洋公園,趑了一段路,然後他站在以前和凝火舞相愛時到過的摩天輪前面,仰望轉動中的摩天輪,回憶從前的時光。不一會,摩天輪停下來,搭客魚貫步出,這時他看到一道似曾相識的身影,棕髮,還有那開朗的笑容。
豪走上前說:「火舞。記得我嗎?」
「豪哥?」凝火舞說。
「對,」豪說:「妳要到哪裡嗎?」
凝火舞說:「我和朋友水兒來這裡玩。」
豪問:「水兒?妳是說甯水兒嗎?」
「是的,她畏高,在那邊等著我。」凝火舞指向旁邊的椅子,豪順那方向一望,甯水兒果然在等待她。「我其實很想坐摩天輪,因此剛剛一個人坐呢。」
豪驚訝的說:「我沒想到妳和水兒是認識的!」
凝火舞輕輕笑:「原來水兒所說的那個豪哥是你。」
「水兒和你分手了嗎?」她說。「她看來很消沉。」
「是的,那是她找到比我更好的人。」豪說。
「那是水兒的心一早在他那兒了呀。」凝火舞說。
「嗯,沒辦法了呢。」豪說。「當時,我很想得到她,但無論如何,她都不向我坦白啊。」
「我想她幸福而已。」凝火舞說:「她也有流淚的時候,只是你看不見罷了!」
「火舞,其實我很惦記妳。我和她一起後,發現我最喜歡的人是妳。」豪誠懇地說。「先前,妳的家人反對我們相愛,妳才因此和我分手的對嗎?」豪說。
「是的,但是,現在他們管不了我了。」凝火舞唇邊帶笑。「我真的跟他們一刀兩斷了,現在我搬了出來,一個人住。」
豪驚訝於火舞的決心。「火舞,我們重新在一起,好嗎?」豪說。
「嗯。」凝火舞說:「豪,我一直都沒有忘記你。」
豪緊緊地擁抱凝火舞,他感受到熟悉的人的那種溫暖。
一個月後就是浩出院的日子,甯水兒到醫院去迎接他。
「精神好很多了呢?」甯水兒幫他收拾好帶來的物品。「浩,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浩換上一身整齊的衣服,輕輕握起甯水兒的手說:「嗯,謝謝水兒妳。」
甯水兒臉上一紅,她說:「不如這樣吧,我到你家先放好東西,一會後,我會煮粥給你吃,好嗎?」
浩說:「好呀。」
兩人走出醫院,坐上一輛公車,不一會,就到達浩家附近了,浩帶甯水兒到了家門前,浩先查看旁邊的那個信箱,當中放了一封信。
「有什麼呢?」甯水兒拿起信,打開它,讀給浩聽。
「浩哥哥:
我到了澳門,在你安排的屋子中居住下來,小狗將這裡的生活打理得很好。請你不要掛心,我會定期寫信給你。再見。
悠上」
「悠總是沒有寫姓氏呢。」甯水兒說。
「那是因為悠討厭他的父親。」浩說:「她的父親離棄了她,她投靠了豪哥。」
甯水兒說:「但是,豪哥他們對她不好啊。」
浩說:「所以我送她離開。」
甯水兒笑一笑:「我明白了。」
浩帶她走進居所,請她坐在餐椅上。
甯水兒說:「有什麼事呢?」
浩說:「水兒。」他蹲下身,慢慢地解開她左足踝上的銀鍊。浩說:「我最著緊的人是妳。」
甯水兒說:「真的麼?」
浩說:「當然。」
甯水兒的臉頰上漾出了幸福的笑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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